长乐如此态度,画音心中不悦起来,觉得自己没惹他他凭什么对自己这样,真是莫名其妙,她自小娇惯,还没人这样一见面就给她脸色看的呢,“画音知道了。”
嘉懿有点腼腆,还是出声宽慰道:“画……画音姑娘,莫要与长乐生气……他就是这样……冒犯了莫见怪……今后姑娘若是想游历长安城,嘉懿愿作陪……”
这位温和如玉容颜白净的皇子殿下看起来倒是颇为顺眼,沈画音转怒为喜,笑了出来:“好啊,多谢皇子殿下!”
嘉懿面上一红,涩涩地低下脸:“你……可以……叫我嘉懿……”
画音爽朗的叫了声:“嘉懿哥哥!”嘉懿脸就更红了。
丞相一旁看着,也不深究其中礼数了,笑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说话结巴了?”
嘉懿听丞相这样打趣自己,更加羞赧,平缓了一下,说道:“没事。若舅舅没有训示,嘉懿先告辞了。”
丞相说道:“也好,殿下快些回宫吧,莫再与长乐嬉闹了,下午还有课业是吧?王太傅这次布的课题甚好,老臣也想看看殿下如何作这篇《祸国论》……”他对嘉懿课业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长乐的关注,自小嘉懿每天学了什么读了哪本书,他都了如指掌,其中缘由,当然不仅是舅舅关心外甥这么简单,是因为长孙丞相也和嘉宁一样,对一件事,坚定到近乎默认的程度,就是,嘉懿定会被立储,将来继承南珂大位。
嘉懿心想,糟了,这次丞相大人都要看,这篇《祸国论》真是马虎不得了,想到这就觉得头疼,面上戚戚:“好好……拜别舅舅。”
“恭送殿下!”
嘉懿走出正堂,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丞相身旁的画音玉立婷婷,灵动如将要一飞冲天的百灵。
他出了长孙府之后,却忽然被一个欢脱的声音叫住:“嘉懿哥哥!”
他惊喜地回头,看见画音追了出来,笑着向自己跑来,他都不敢直视她的脸,连忙停住。
画音跑到他面前,爽朗道:“嘉懿哥哥!择日不如撞日,我在府里也待不住,不如让我和你一路走,送你回宫,我也好顺路逛逛长安城!”
嘉懿愣愣地点头:“好好好……”
画音大大咧咧欢奔乱跳地走在自己身边,他却紧张到脑中一片混乱,只恨自己没有长七寸不烂聪妙如簧的巧舌,她对自己说不断地说着话,笨嘴拙腮的自己只知道点头傻笑,说话都结结巴巴。
画音还有点气长乐那副臭脸,问他:“那谁,长孙长乐是吧?他是怎么了?真是莫名其妙,对我那么差劲,嘉懿哥哥,你说为什么呀?”她边说边摇了下嘉懿的胳膊。
嘉懿脑子一懵,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结结巴巴地回道:“因……因为……他有病……”
画音听了,毫不顾及什么小姐形象地大笑起来,就这样欢快地笑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