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忆箫挡在李贽身前,“你们想怎么样?”
那人笑道:“在下赖人精,敢问阁下是谁?”
杨忆箫心道我要是报上名号,岂不是连累了父亲。当下道:“少说废话,快放我们走!”
赖人精笑道:“阁下疯了吗?这里可是通州大牢,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你们两个大活人怎么出去?”
杨忆箫想起头顶上的刀片铁网,一时间也没了求生的念头。但心知就算死也要杀几个坏人。拔出腰刀,“那你们谁先来送死?”
士兵们没人上前,赖人精道:“前辈在这牢里过得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走呢?”
李贽道:“这牢里虽好,但是呆的太久也会腻。”
赖人精道:“要是前辈觉得无聊,我每日派几个美人陪您聊天成不?”
杨忆箫不明白赖人精为何还不动手,好像有什么惧怕的事情。
李贽道:“不好。”
赖人精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李贽道:“你现在叫他们回家睡觉,就还有得商量。”
赖人精笑道:“其实我也不想阻拦前辈,可是您老人家要是从这牢中出去怕是朝野上下有许多人就睡不安稳了。”
李贽道:“你真以为能挡得了我?”
赖人精道:“既然能抓您一次,也就有第二次。再说了这通州大牢上面的刀片铁网不就是怕您跑了才建的吗?”
李贽道:“你们用混天锁困住我,还用得着这铁网吗?”
赖人精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锁链已经不在,大惊失色道:“混天锁呢!”
“被这孩子破了。”李贽指了指杨忆箫。
赖人精那狠毒的目光落在杨忆箫身上,杨忆箫心中琢磨二人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看什么!”杨忆箫冷哼道
“看你怎么死的!”赖人精纸扇一翻,数道暗器向着杨忆箫射去。
杨忆箫侧身闪过,挥刀便上,心想反正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赖人精没想到他敢先动手,反应慢了半拍差点被杨忆箫砍到。
“找死!”他低吼一声,腕上用力纸扇飞出。
杨忆箫劈碎纸扇,却见赖人精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那剑身漆黑,形状如蛇,在黑夜之中看不见轨迹。
忽听身后李贽提醒道:“小心,那是蛟龙剑,飘忽不定,变化多端。”
杨忆箫想不到李贽竟然认得那剑,来不及多想与赖人精斗作一团。赖人精武功本就高于他,黑夜又是蛟龙剑最好的掩盖。十几招下来杨忆箫肩头受伤,流血不止。翻身退出,狠狠盯着赖人精手中黑剑。
“小屁孩打不过了吧!”赖人精冷笑道,一挥手,“上去杀了他!”
士兵得了命令一拥而上,杨忆箫一摸腰带,十几枚暗器飞出当场射伤几个士兵。但对方人多势众,他所带暗器一会儿就用光了。一面要保护李贽,一面又要与敌人过招,片刻之后就大汗淋漓。身上多处见红,渐渐体力不支,只能靠着意志力坚持着。他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意志力崩溃了,也就到了束手就擒的时候。
反倒是李贽躲在杨忆箫身后悠闲自在,还不时梳理下头发,根本没把面前险境放在眼里。
杨忆箫只觉眼前景象飘忽不定,知道怕是到了最后关头。再瞧地上已不知被他杀了多少士兵。杨忆箫一下不注意,刀被打落。眼看着对方的钢刀看来,却没有躲的力气。急上心头,救不出李贽就愧对于师父和云溪。可是自己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时忽听隧道出口一声大笑,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飞上了天,掉下来摔得咧嘴大叫。
赖人精回头一看脸色大变,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快步走来,士兵上去阻拦。白发人只动动手就把他们扔上天,抬抬腿就把他们踢出十丈开外。
那白发人一边走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唱道:
也曾潦倒病书生,四书五经无不通。
闻鸡剑舞月桂落,悬梁刺股披寒星。
有权别压沧桑客,得势莫欺少年穷。
如有一日君做主,只手遮天尔敢争?
气势磅礴,真如天下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