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先生所说,此方玄简乃是天辰阁开阁阁主,天下之师天辰先师所制并且,天辰先师并非如史书所著那般仅为破灭境强者,其已超越破灭之境,破入通天境,乃是一名通天境的绝世强者”李桓所说的话再次让陆教习心神大震,他继续说道:“引势诀乃天辰先师合道前所创,想来即便无法修至通天境,若是按本修成,亦比之黎国国师亦要强上数分。”虽然李桓当时阅简时因为太过震惊,还没仔细整理引势诀的玄学武技,但是并不妨碍他进行猜测。
过了半晌,陆教习才缓缓回过神来,道:“天辰先师果然不愧乃天下之师,即便他以身合道四千多年来,亦未听说何人能超越破灭境,通天之境更闻所未闻,巨灵之境已能开山裂地,通天之境莫非真可通天”
他的语气中满满是对天辰先师的敬佩,只是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李桓说道:“既然此简已碎,引势一诀便仅为你所知。此事你可曾对他人说起”
李桓恭敬道:“先生放心,此简之事仅你我二人知晓。”
陆教习微微点了点头道:“此事过于惊人,况世上最为无辜乃怀璧其罪,你莫要再与他人提起,即便是族长大人亦然。”
“学生定然铭记先生所言”李桓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这件事情确实太过惊人,如果让旁人知道,肯定会引起一场天大的风波,况且关于天辰先师也是一个穿越者的事情,李桓是绝对不敢提的。
“如此便好,我本为你所修习之功法尚有疑虑,确是未曾想你竟有如此造化。”陆教习满意地说道:“若是如此,待你通玄之后便修习此诀,若是修有所成便是天大福气,想来如你这般聪颖,定然可成。”
“谢先生吉言”李桓再次躬身行了一礼。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从陆教习院子里出来,李桓提着木匣哼着小曲走到了书斋,虽然今天的事情让他非常震憾,但是生活还得继续,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收拾好行装,准备随二叔启程赴帝都。
“辽原录,为啥不是聊斋志异呢真是头疼,这么大一个书斋,一本小说都没有。”李桓在书斋里收拾着这次在路上要看的书,顺手就把辽原录扔进了木匣里,又继续翻拣其他书。
“山水综录都是山水水水的,这也太文艺了,不适合我这种新时代的美少年。”他一边翻拣着,一边叨叨念,翻了半天硬是没翻出一本感兴趣的书来。
等到把书架上的书都翻了个遍,他也就捡多了一本奇闻异事录丢进了木匣里,不由挠挠头道:“看来这两年书看得太狠了,基本上有用的书都看完了,这下要到哪里找书才好呢都说知识就是力量,以前高考没考好也就算了,这辈子不说博学多才,至少也要学富有个五辆车才行。”
离开了藏书阁,李桓慢慢往自己住的院子里走去,路过他父亲的院子时,他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府里除了藏书阁和武技阁,就剩父亲的书房书房里有些书了。”当下迈开了脚步走进来院子。
府君书房里,梅兰竹菊四扇屏依然矗立在门口,李桓走进书房里,里面的摆设一直都没变过。自从父亲身故以后,府里除了宁伯几个仆从和那些护卫队的人以外,就只剩他和陆、覃教习两位先生,陆教习是武修教习,覃教习是文修教习。二叔李逊早年封了伯爵就搬迁到帝都的忠勇伯府了,只是每年回来小住三两个月,至于其他表亲叔伯也早已搬离,听说是因为父亲给他们各自在外地建了房宅安置。偌大的李府,八个院子里就剩李桓一个姓李的,还好有宁伯把李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倒是免得李桓吃苦头。
李桓慢步走到书案前,躬身行了一礼,道:“虽说你不是我真正的父亲,但是现在我既然占据了李桓的身体,那和你也算有一场父子情分,我也把你当父亲看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把烈阳抓到你坟前跪灵谢罪。”
三年之前,神武帝退位,让位于八皇子秦明,改年号明武。由于是新君登基,所以李谦府君便携妻儿前往帝都,准备为新君登基执礼。没想到车队刚行出青阳镇,便遭到烈阳袭击,虽然李谦已是赋意境强者,但是毕竟是初阶,而烈阳已经半只脚踏入巨灵境的强者,所以一阵抵挡交锋之后最终不敌身死。后来烈阳袭击马车,李桓的母亲晋阳夫人当场毙命,而李桓也被震出了车外身受了重伤,要不是许师刚好路过击退了烈阳,估计李桓的性命也难保了。尔后烈阳叛出大秦,远遁大尧帝国,而其时适逢神武帝驾崩,未及时遣人拦截他,导致烈阳至今逍遥法外,甚至还当上了大尧帝国的宫廷教习。
李桓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迈开脚步,走到书架前翻拣起书来。书房的书不多,大概就三个书架,但是分门别类排列得非常整齐,由此可知父亲生前也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李桓微略扫了一眼,墨画书帖类的直接略过,他主要还是想看一些知识类的书,比如他现在手头上拿着的大秦军制考,主要是介绍大秦的军事制度和军职官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