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人”摇摇头,心道倒霉,不过还好打架算不得大事,最多拘留几天就出来了。
“火!火!”知情人突然叫到。
“火什么火,吼什么?”警察回头扬起警棍。
“老子...那...那...”市民甲被吓得张口结舌说话不清,“起...起...火了!”
警察顺着目光转过身去,只见前面最高的那撞建筑冒起了浓浓大烟,屋外已然可以看见屋子里滋出来的火焰。这让这雷厉风行的警官也皱起了眉头,可自己只是个分队队长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真思考着该干什么的时候,呼机里响起声音,“全体听令,尽管疏散人群,尽快疏散人群,消防车马上就到,全员做好救火准备!”
疏散人群真是自己的职业,警官忙给自己的队员下令,这会所有的警员都行动起来,原本就围观不到任何东西的群众们再次被驱逐。
压着市民甲和“知情人乙”警察也忙下这俩家伙去忙着本职,原地只剩下警官分队队长一人,“知情人”忙道:“警官,你看出了这么大事,你们都忙,就放我们俩个无关紧要的人走吧!”
“对啊,你看你就放了我们!”市民甲跟着道,“若不然你就放我也成,你看我这么老实一外地人,倒是这家伙一点都不老实,逮他逮他!”
“诶,你这家伙.....”
“吵什么?滚车上去!”警官金嗓子一吼俩人都只能低头成哑巴,无可奈何缓缓的往警车上去。
警官走在前面打开车门,俩人肩膀你推我搡不情愿的上了警车。
“都老实点,乖乖坐着,要是耍一点滑头,哼!”啪的一声车门被嘭的摔上。
陈静抒盯着雪蚕和肉眼不见消退的冰晶不知不觉睡着了,她蹲在床檐前,双手托腮,可闭着眼睛的小脑袋还是不住的往下垂,这只雪蚕已经一直吸收寒气十个时辰了,裹着江云身上的冰层肉眼可见小了一圈,可要全部化解至少三天三夜。花满弦和汤亮有事又去商量去了,只留下凌欣月默默的守在床边。凌欣月不在乎大师兄和花满弦的商议有没有结果,他只在乎不多的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又一个熟悉的人离开是最大的痛苦,他不想,不愿,于是她想紧紧的拉住这一丝生机,紧紧的握着不让死神带走他。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凌欣月惊醒过来,手脚一阵发麻,炫目的脑袋让她站不稳向后倒去,一双温柔的手托住了她,凌欣月落在一个柔软的怀中,眼前出现的事一个美丽却陌生的女人脸。
“你是?”凌欣月忙站起来。
“你好!”陈静抒轻声打个招呼,明明屋里就俩活人,她说话的声音却怕打搅了一旁的冰蚕又或者沉睡的江云。
“你...你好!”凌欣月看起来像一个生涩的丫头。
“我看你守了一天了,他...对你很重要吗?”陈静抒看向江云。
凌欣月长长的睫抖动,她轻轻点头,“是吧!”
“他命真好!”
“你们...”凌欣月不认识陈静抒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你们认识?你和他?”他指指江云。
“算是吧,见过俩面!”陈静抒回答,“我见到他那会他是个混球,我做梦都想杀了他!”
凌欣月“啊?!”的小声惊呼。陈静抒忙道:“不过那是误会,他虽然是个混球,可比大多人好太多了!”
“哦!”凌欣月似乎懂了般点点头,她脑子里回想起初次见到江云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确是一个顽皮经常跟卓爷爷对着干欠教训的家伙,那时候自己也是个无忧无虑想什么是什么的女孩,可再见到他,他变成了冷眼狠心的陌生人,而自己也变成一个想飞却再也不能飞起来的雀儿,不,应该是乌鸦。雀儿还会清脆活脱的叫着,乌鸦总是沉默,总是在该悲伤的时候才发出悲伤的呛声。
“出去走走?!”陈静抒道,“你已经在这闷了很久了!”
凌欣月担忧的看了毫无动静的江云。
“人的命总是很贱,你想着死,可老天偏让你活着,你总想好好活着,可老天非要给你多舛多难。这家伙能不能活着只能看天!”陈静抒盯着凌欣月侧脸,“不过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他不会有事的!”
凌欣月脸微红,“那出去走走吧!”她红着脸的样子可爱的像兔子,虽然只有一瞬,却被陈静抒捕捉到,她嘻嘻窃笑拉开门,屋外的月光洒亮院子外面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