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上官锦琰警惕的问道。
“不怎么样,趁着那个老尼姑过来之前毁了这半只畜牲或许并非十分困难的事情。”轻轻的摇动着手臂,只要他稍稍发力,手中的半只灵蛙就会瞬间化为粉末。
“不要逼我!”
“我从来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但是若妨碍了本王,就不能怪我手下无情了!”
“好了都过来吧,这局又是平手!”明真看着两人手中各半只的灵蛙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小心着点,姑娘的病可就指望这味药引子呢!”
上官锦琰回想着十六王爷刚才的话,他既然提到大哥,那么就一定掌握了某些可以对大哥不利的东西。长兄如父,且身为长子大哥身上寄托着整个上官世家的期望,他不敢不放在心上。还有纾儿,如果十六王爷得不到他想要的,会不会真的会毁了这味药引子?
脚步踉跄,短短几步的路程上官锦琰竟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到得明真近前,整个人失了魂般的颓废不堪。
“现在是第三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项,取阳刚之血入药熬煎,两位请吧!”明真指着摆放整齐的两只半尺高的陶罐,陶罐旁分明的两把闪亮的匕首。
“我放弃!”不敢再赌下去,用兄长与最爱的人性命作为赌注,上官锦琰颓丧的说出三个字。
明真很是不屑的看了过去,“不过是取一瓦罐的鲜血,上官少爷未免也太过惜命!”
不置可否,上官锦琰可以感受到来自明真赤裸裸的鄙夷,他从不信命,但是却不能不屈从于命。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落寞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山谷中。
苏纾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上官锦琰去了,他终于没有为了自己坚持到最后。而十六王爷,那个自己一直认为别有用心的人还在。
十六王爷后悔的看着面前的瓦罐,刚才若是知道是这个结果便应该留上官锦琰到最后才设法除去。如此大的瓦罐,一旦注满鲜血岂不是要消耗自己大半的元气?更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真是造化弄人,自作孽不可活啊!这样愚蠢的事情就应该让上官锦琰那样蠢货来做,自己又何必为了个女人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恭喜公子此番胜出,可以获得我们姑娘的芳心。”明真说着后退了两步让出身后站着的梅林仙姑与苏纾。
“入药只需赤色灵蛙与寒泉水中的寒泉石混以三滴阳刚鲜血即刻,是以王爷只需划破手指滴入三滴,纾儿在此谢过。”苏纾面色凝重又充满了感激之情上前深深一礼,抬头看向十六王爷之时竟是带了几分羞涩。
十六王爷坦然一笑,“本王正想着若是滴满这瓦罐,那么便要赖着姑娘好生服侍一段时间才可,现在看来竟是妄想了。”随即上前割破手指滴了血进瓦罐,神情释然,就好像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他理应为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