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那边的东西,你是沾都不能沾,别以为你偷偷的以为她不会知道,指不定从一开始她就是挖了个坑让你跳!”二姨娘本不是吃素之人,论到精明和阴冷,她也不比别人差,只不过少了些远见而已。
被二姨娘这么一劝,尚文婷便打定主意,凡是尚文茹那边的东西她绝不沾染。这一误打误撞的防范,倒是让尚文婷没有遭受到那害人生不如死的米囊花毒。
等了十天,不见尚文婷出招,尚文茹便有些纳闷了,一向对她香料甚是忌妒的尚文婷,这一次居然没有上当?待与冯氏一合计,俩人很快便得出了结论,而她们的结论确实也是正确的。
“母亲,现在要怎么办?”尚文茹有些急切地问道,“若是二姐姐进府得了几晚便有了身子,我可怎么办?”
“你急什么,这有了身子那也得有命生下来啊。”冯氏阴着一脸。
十月怀胎,时间还有那么多呢。再说了,就算是能生下来,指不定是死胎,就算不是死胎,那能不能活过三岁也是问题呢……想想这些,尚文茹的心里便安定了一些。
“母亲说的也是,对付二姐姐可以缓一缓,可是对付三姐姐却是得加紧些,免得夜长梦多。”尚文茹在一旁道。
冯氏的脸很是凝重,“你三姐姐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精得很,那刘嫂子还是个会拳脚功夫的,怕是比你三姐姐还厉害,这小妮子怎么就那么多的心思和名堂,跟她那个单纯的娘,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这个该死的贱人!”她低低地咒着,“老天怎么就没让她溺死在广州城的大海里。”
冯氏想了想,道:“要不咱还是听那贵人的吧,待他的指示好了,想来他应该比我们们还急才是。”
“这都快一个月了,他都还没有出手,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出嫁了,我能不急嘛。”尚文茹恨不得自己动手才解气,可是又怕自己会从中坏了大计,因此一忍再忍。
“这一次,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能出手。”冯氏这次是要让自己绝对的忍耐起来。
尚文茹只得咬着嘴唇生闷气。
“茹儿,你要听话,越是关键时刻就越要耐得住性子,这个时候,谁心急便是谁输!”冯氏在一旁开解道,“如若坏了贵人的大事,惹了贵人的不快,那可不是好事。”
听着这话,尚文茹便道:“再过五日,便又是十五了,到时候我再听听那贵人的意思,如若他不便动手,我们再动手。”
冯氏点了点头,再道:“尽量让贵人出手,他出手定是要比我们来得更稳妥些,我们这边负责汇报你三姐姐的生活习性比较好。”
“该说的我都给他说了,可都这么久了……”尚文茹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冯氏只得劝解着。
就在冯氏母女这一天谈过心之后,二皇子那边的人在这一夜对尚文芯动手了。
四月里的夜晚,虽然还刮着风,但是凉意却在一天一天的减少,甚至多了一丝暖意。园子里的花了开了许多,树叶也绿了,春天已经来了。
这样的夜晚,让人贪恋的不想回屋子里去。
尚文芯坐在自家院子里做的秋千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了,月亮也越来越圆了,不知道南疆的天是不是也是这样?尚文芯在想着,楚墨枫应该快回来了才是。
五月十八是尚府姐妹与谢少东成亲的日子,而六月十八则是她与楚墨枫大喜的日子,他再晚回也得在六月十八之前赶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多了一份牵挂,牵挂他外出的每一日里是否平安。
令她心慰的是楚墨枫做事总是周到而深谋远虑,无论是她想得到的还是想不到的,他都替她考虑周全。
每隔半月便有家书从南疆那边捎过来,事情有变时总是会将防备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无事的时候便会报一声平安。
上封信里面,楚墨枫跟她说了米囊花的事情,让她千万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甚至让张掌柜又给她身边配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丫环,就是怕有人会对她岂图不轨,更怕米囊花这种东西会祸害到尚文芯的身上。
自楚墨枫提了米囊花一事时,尚文芯翻寻各种有可能记载米囊花的书籍,只可惜记载的东西非常的少,比从楚墨枫那知道的信息还要少。当然,她对周边的一切更加的注意和防范起来。
在她看来,如果帮不到楚墨枫,那也绝不能给他拖后腿,在这关键时期,但凡有哪位皇子动了米囊花的心思,怕是放不过她,从楚墨枫的意思里,这动了心思的是二皇子……
二皇子与着尚文茹是什么关系,她心里清楚得很。
楚墨枫以及晋国公府在朝廷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也心知肚明,二皇子要想坐那宝座,要么就收服晋国公府,要么就是除掉晋国公府。
尚文芯一直在脑海里将京城勋贵里的那些关系来回的想着,直到风吹进她的肚子里觉得刺骨时才在丫环的提醒下进屋内休息。
待洗漱一番,熄了灯,尚文芯便在丫环的服侍下上了床,而后闭上眼睛。
在尚文芯睡下后,尚文辉的屋里却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