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甩了甩衣袖,将身体习惯的丢进那摇椅上,懒懒地靠在里面,淡淡地说道:“我三哥不在京城,他做的事情,他若不解释,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那……那你……”尚文芯有些着急地问她,“你祖母和你母亲也不知道吗?”
楚瑶摇着头回道,“问过了,她们都不知道,只说让我平心静气地呆在女院,啥事也别想就是了,可是那出事的人是我三哥,我怎么能不想呢?”
“是啊……怎么能不想呢……”尚文芯的话一出口,便觉得失态了。
果然,楚瑶的话立马追问了上来,“芯儿,你也是关心我三哥的,是吧?”
尚文芯立马说道:“是啊,你三哥曾帮助过我很多,就像是我的恩人,恩人出了事,我当然关心。”
这样的话,尚文芯说得理直气壮,不管楚瑶如何想,尚文芯本能的掩饰了自己内心对楚墨枫那点摸不清楚的情愫。
“既然是你的恩人,你又这么关心,那我们去广州找我三哥吧!”楚瑶这会子也不去计较她内心怎么想的,她想做的便是南下广州找她三哥去,能拉上尚文芯做个伴也不错。
尚文芯听了之后,睁大眼睛看向楚瑶,大声地问:“你疯了……去广州,你当是去趟女院后山那么简单啊!”
楚瑶的建议,着实惊吓住了尚文芯,楚瑶从小的一些经历,她多少知道一些,在那方面,尚文芯是羡慕楚瑶的,有着开明的祖母在她背后撑腰,谁也不敢说楚瑶啥,可若是她们从女院逃去广州,女院第一个便不会放过她俩,开除是绝对的。
就算是她尚文芯不在乎开除所带来的影响,可是她在乎的是,楚瑶为着三哥而南下广州是因为亲情深厚,那她尚文芯呢,为着嘴里所说的恩人?这恩人值得一个女人万里迢迢去寻找一个男人?
天啦,这样的故事也只有戏文里才有的吧,就连戏文里有的,那也是某个有名的妓追随着某个公子,像她这种千金大小姐还是被皇上指了婚的大小姐,追着另一个男人跑去,这事儿要是一发生,不出一日,京城里就会传遍这事儿,她怕是不仅要名动京城,肯定是要名动天下了……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去广州了。”楚瑶一脸认真的说道。
尚文芯没好气地回道:“女院又不是傻子,咱俩消失那么久,怎么可能瞒得过去啊。”
“咱俩请假啊,家中有事,到时候再找那姑姑帮我们批假,你的家人向来都不管你,这么久,尚府上可是没来一个亲人问候过你,而我呢,就算是我祖母和母亲知道了,在面子上,那定然是会帮丰我的,所以这事,只要咱俩小心些,定然能成。”
尚文芯见着她自信满满地说着,一点也不像说着玩的,不由得问她,“就算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可行的,那我问你,如果尚文茹十天半月见不着我人影了,她会怎么想?”
尚文茹就是她在女院的一根眼线,别说十天半个月,只要是连着三天都不见她在女院,心里绝对会起疑,如若知道她请假回了尚府,她是绝对会回尚府打个转的,到时候一切都不攻自破。
为了打倒尚文芯,尚文茹这对母女,定是会想尽千方百计的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除了尚文茹,史婉晴也是个隐性的祸害,虽说京城四美赛后,她没有再来找过麻烦,若是她知道了风声,保不齐她的心思又动了,彻底的打垮她,让她没法翻身于史婉晴说,更是一层保障。
她跟楚瑶的处境,完全不一样,楚瑶能豁得出去,可是她没法像楚瑶一样。
楚瑶望着窗外已然转凉的天气,不出一个月,京城就要进入漫长的冬季,一个月后的广州却还温暖如春。
去找她三哥是一回事,偷溜着南下游玩是另一回事。
“芯儿,我帮你把尚文茹从女院开除掉,她就没法监视你了!”对于南下广州,楚瑶的心蠢蠢欲动。
尚文芯却道:“现在还不行,尚文茹的开除计划我有安排。”
南下广州,对于尚文芯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诱惑,外面的风光,她何尝不想去领略,天下之大,想了解的东西何其多。
楚瑶见她摇摆着,铁了心的道:“你不去,那我一个人去!”
尚文芯一听,便沉着脸,“你这是在逼我!你明知道我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的!”
见着尚文芯沉了脸,楚瑶好言相向起来,“好芯儿,你就依了我这一回吧,咱俩去寻我三哥只不过是一个晃子,南下广州走一趟才是真的呢。”
“广州的繁华,比起京城来更甚,那里还有很多的南洋人呢,什么样稀奇的舶来品都能见到,广州一年四季都是青山绿水,吃的玩的,样样新奇!”
楚瑶换着一种方式去动摇尚文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