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守夜的丫环,听着内室那激荡的呤声和撞击声,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就连身子都些受不住的挪动起来,即羞又躁,却又压制不住那种奇特的异样在身体里蔓延。
冯姨娘的院子里,虽然不平静,却是让冯姨娘看到希望的不平静。
这一晚,二姨娘的院子里也不平静,胡嬷嬷进出二姨娘的内室,比起往日更勤了几次。
三夫人的院子,也同样不安宁。
尚国傅看着郑方言额头上的伤口,心里隐隐一阵痛,作为一个男子汉,如果不是他窝囊,他的妻儿便不会在府中没有任何地位。
“方言……你恨我吗?”尚国傅与着三夫人相对而视。
三夫人却是一声苦笑,“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极好的一件事情,妾身又怎么会恨夫君呢。”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他不能让他们的女儿免受代嫁之苦,也不能让他们享受府里其他的少爷小姐般的待遇,她还说嫁给他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这让他不由得心里有些不明白更是内心酸涩不已。
“你性子软弱,我性子何尝不是。”三夫人轻叹一声,继续说着,“妾身嫁给夫君后,夫君除了老夫人逼迫纳了两房小妾,也不曾有姨娘通房,这何尝不是女子的另一种幸福呢。”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尚国傅没有通房没有姨娘,于三夫人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了。
“方言……”刚一唤名字,尚国傅只觉得有东西哽在了喉咽处。
“妾身都明白,这些年,但凡有点好的东西,你都是尽着孩子跟我!”三夫人伸出手,轻轻地压在尚国傅的大手上。
俩人自成亲以来,很少有什么亲热的动作,俩个人一直就是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也不求过富贵日子,只求儿女温饱平安,所以俩个人的感情也一直是相敬如宾的。
“可是文卉……我们的女儿,可要怎么办?”一想到女儿的婚事,三夫人便忍不住掉眼泪。
尚国傅反过手来,拉着三夫人的手,“老夫人不答应我们,我们还可以去求大哥,大哥是个讲理的,明儿个我去求他,兴许他能答应。”
这也只不过是尚国傅存的一种侥幸心理。
“我跟你一块去,咱俩再苦再累,做牛做马,什么都行,我只是不想再苦我的孩子了。”三夫人扑到尚国傅的怀里,抽泣起来。
尚国傅却不再那样想。
“就我一个人去吧,你去,不太合适!”他不想三夫人看到他受尽憋屈的样子,更不想让自己的妻子那样去求人。
三夫人也似想起了,虽然是大哥,但她一介妇人,去求大老爷确有些不妥,便只道:“那你可得顺着大哥去,别惹了他,他不似老夫人蛮不讲理,如果他真不想帮我们的话,自会回了话,你也别勉强他,免得伤了兄弟感情。”
“我知道得,你也不用如此顾虑。”二老爷有些迷茫的燃到尽头的烛光。
对于大老爷,而他只不过是庶出的兄弟,这中间,太多的苦不堪言。
两个人今天都受了不轻的伤,折腾了一天,便在浑沉中睡了去。
次日,三夫人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看来二老爷是趁着大老爷去上早朝之前求情,也不知道结果是个什么样。
她抚了抚受伤的额头,只觉得一阵晕弦,闭了会眼才缓过来。
这时候,尚文琪走了进来。
她端了一面面盆过来,里面还是冒着热气的水:“娘,让女儿伺候你洗漱吧!”
“你身子还没好全呢,张罗这些做什么。”三夫人嘀咕了两句。
尚文琪轻声地道:“娘,不用担心,这会还早着呢,没有人会围着我们的院子,你就放心的让女儿伺候你洗把脸吧。”
看着她额上的伤,尚文芯心里怎能不难受呢。
“你妹妹可醒了?”三夫人关切地问了一句。
她一边将洗脸的织物放在水里打几个转,一边回着三夫人的话,“我还没有去妹妹的屋里,等一会我便去叫了她起来给祖母请安!”
“嗯,有些事情就少让她听见!”她低声地叮嘱着。
“我明白,妹妹现在还小,我这个做姐姐,自也是想着她开心一些。”她将洗脸的织物递向三夫人,一边瞥着她的表情。
她的手在衣襟上打了几个圈,对着三夫人说道:“如果一定要嫁一个人去张家,那就让我替了妹妹去!”
三夫人的手停了下来,织物遮盖着她的脸,但是她脸上抽搐的表情却没有瞒过尚文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