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苦涩的,甜蜜的,电影一般缓缓流过,最终变成空荡荡的一团漆黑,就像是医院外边的走廊。
早上的时候老张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高静早上来看了他一次,又默默的走了,昨晚的事情叫她也没睡好,她本来打算是要狠狠报复老张的,但现在她又有点不忍心了。
这个老家伙虽然讨厌,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能保护自己的,不像马钢,自己昨晚回去他明明看到自己的眼睛都哭红了,却连发生什么事都没问,这样的老公还留着干嘛?
高静不忍心吵醒老张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就离开了。
老张中午的时候醒来了,发现自己的床头放着一些软和易消化的食物和补身体的补品,上边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老张,我来过了,你乖乖把饭吃了,下午放学了,我再来看你。”
“哈哈哈。”
老张把那张纸条捂在脸上发出了一阵夜枭似的笑声,他有想哭的冲动,但是却哭不出眼泪。
他的良心早在十几年前就丢在河里喂王八了。
老张知道这些东西是高静留给自己的,所以他吃的格外的香,但是却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一定要把高静搞到手,不但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吃饱喝足,老张就开始琢磨昨天的事了,昨天他听那几个小青年聊天有一个叫春哥的,打自己的肯定就跟这个春哥有关,还有昨天那两人还说是有人出钱叫他们找高静的麻烦的。
以高静的交际圈,清清白白的,能得罪什么人,除了刘亮那个王八蛋不会再有别人了。
老张穿好衣服,头上缠着纱布就跑出了医院。
他这人,年龄大了,脾气还在,他不惹别人,别人别惹他,别人要惹了他,他就得叫那人跪下叫爷爷。
“大头!”
老张人还没进“大头”的宾馆,大嗓门就响起来了。
“大头”刚站起来,老张就进来了,头上缠着纱布,鼻青脸肿,但是却一脸的杀气,倒是有些威风。
“大头”惊讶的问道:“张哥,你这是咋了,和人打架了?”
老张气呼呼的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跟你打听个人,这一片有没有一个叫春哥的?”
“大头”想了想说道:“好像听说过,哥,咋了,是他们打的你啊,要不我找人替你把这事摆平,我认识这边的片警。”
老张一摆手:“不用麻烦警察同志,我自己弄。”
“大头”劝说道:“哥,你这又何必呢,你也不看看,咱俩现在都多大年龄了,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还经得起摔打,听弟弟一句劝,报警算啦。”
老张眼睛一瞪:“你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大头”抠了抠脸小声说道:“那我给你把人找到,你别说是从我这得到的消息啊。”
老张没好气的说道:“德行,去吧。”
大头出去了,老张坐在他的位置替他看着店,过了一两个小时,大头回来了,对老张说:
“哥,给你打听清楚了,这个春哥叫张春,开理发店的,身边有几个小兄弟,店就在南二路,哥,你要真想办事的话,我去给你找几个人去。”
老张摇摇头:“算了,你说的对,咱们都老了,打不动了,你做生意就好好的做生意,我去也不一定要动手,就是找他好好谈谈。”
“大头”点点头:“行,哥,那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啊。”
“得了,走了。”
老张很快找到了张春的理发店,站在门口看了看,确认里边那个染着黄毛的就是昨天打自己的一个家伙,想必就是张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