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言语凶狠,他的这些兄弟们都没有再出言刺激他,静等陛下到来,现在这个局面也只有陛下来出面解决了,有人火速前去禀报,月华晟听完大怒,把面前桌子一推就站了起来,“逆子,枉我对你一再忍让,怎料你竟得寸进尺,罢罢罢,该来的总要来,你我父子二人今天就把这件事情了断了吧。”
“备马,点兵,”月华晟一声令下,有人立刻下去准备,不一会儿准备妥当,有人牵来一匹骏马,月华晟翻身上马,领着五千御林军赶奔太学院。
皇城这时已经进行了管制,各个衙门各个部门的官员被下了死命令要维持皇城的安稳,百姓们被劝回家,商铺都先歇业,空出道路供jūn_duì使用。
月华晟此时心急如焚,骑着骏马跑在最前面,后面御林军也是顶盔挂甲跟在后面,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月华晟一会儿就到了太学院的门前。
未曾下马就开始喊喝,“逆子,还不束手就擒,老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有能耐真刀真枪的来跟我打一场,也让为父高看你一分。”
话到人到,月华晟翻身下马就要往太学院里冲,被侍卫紧紧拦住,“陛下不可犯险,这时太子已经跟您翻脸了,”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想让皇帝坐下,被月华晟一脚踹翻,就站在月华望的面前跟他理论,丝毫不怕太子偷袭。
其实太子是想找机会偷袭的,但他可知道父皇身边的暗卫的厉害,所以没有轻举妄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笑一声给月华晟先施了一礼,“父亲,你原不原谅我都已经下定决心了,我真的不想在等下去了。”
“从你把十一岁的我立为太子,到现在我已经也五十多岁了,我们皇室不能修行,那你觉得我能有几个五十岁,我也老了,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孩儿的感受,我怕我等不到你殡天的那一天了。”
至此,大皇子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月华晟听罢颤抖了一下,但依旧面容坚毅,“对,你也年纪一大把了,是为父的错,但是,你不能这样,先放了你的小侄子小侄女们,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这番不温不火的话彻底激怒了太子,他“啪”的一下把三尺高的太学院的大门门槛一脚踢碎,“好好谈谈,好好谈谈,你什么时候想到跟我好好谈谈过,每次我想找你聊一聊说说我的一些想法,可你呢,总是说政务繁忙,到底我是不是你钦定的太子,到底你有没有想过把云垂这大好的河山交给我,有没有。”
月华晟此时明白过来,面对暴怒的太子,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一挥手示意准备强攻,但有皇子害怕伤害自己的孩子,立刻拦住并向太子求情,“哥哥,这是你跟父皇之间的事情,能不能把我可怜的孩子放了,他也是你的亲人啊。”
月华望笑了笑,“亲人,你傻了吧,要是我得了江山,第一个就要把你们先杀光,不要在这里装可怜,背地里你们是怎么说你们的大哥的,软蛋,倒霉鬼,可怜虫,是不是你们说的,这时叫哥哥了,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哥哥吧。”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长笑,月华望眼睛里已经流露出疯狂的神情,大手一挥,这些僵尸立刻拎着人就上前了一步,“要想你的孩子活着,那就立刻向我臣服,站在我这一边,说别的没用的。”
这时三皇子月华骠走了出来,看着月华望苦涩的摇了摇头,“哥哥,请你看在我俩一起受过冻一起挨过饿的份上,就放过这些孩子们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人,我们这些皇子绝不参与到你跟父皇的争端中,你看怎样。”
“三弟,也只有你了,算是跟我从小玩到大,你没有野心这我知道,但你不能保证这些弟弟们里面都这么想,我想里面可有人会这么想,最好你把人全杀了,这样我就在云垂无立足之地了,三弟,容哥哥再叫你一声三弟,倘若哥哥身死,你就把哥哥随便找个坑埋了吧,总算是打小相识一场,帮哥哥一个小忙。”
此时月华骠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为什么在人们面前装傻,为的就是给所有表明,我无意夺嫡,但今天,面对这样一个局面他也无能为力,一边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哥,一边是父皇跟兄弟,他怎么做。
望着月华望,回头又看看父皇跟一众兄弟,他眼一闭牙一咬,“都说人生来愚钝,果真不错,争什么功名名利,夺什么江山社稷,闹到最后还不是一坯黄土盖头,你们就在这里争吧,我走了。”
说完不管不顾转身就走,三皇子是真的走了,带着家眷亲随离开了云垂,离开了东极,出海去了,其实三皇子的一番话还是有些作用的,月华望听了也是红了眼眶,但事已至此,箭已经上弦了,他回不了头了。
抹了一把汗水跟眼泪,一脸狰狞的对这月华晟喊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只要你一句痛快话,让位还是不让,”月华望苍白的胡须颤了几颤,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月华晟死不服输。”
“那好,我们就开打,乌蛇卫何在,替我诛杀皇帝,”突然月华望四周立刻跳出无数黑衣蒙面人,各持法器朝着月华晟杀来,同时,月华晟身边虚空波动,他的暗卫也出来护主。
一时间太学院门前就成了一个修罗场,短短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倒下一片,乌蛇卫阴毒奸诈,暗卫强硬勇猛,两者对抗就如针尖麦芒,都是死侍,面对强敌都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