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所有乞丐中挨打最少最轻的。
老头将儿子背在身上,就跟着其余一瘸一拐的乞丐往西边走,孙老头准备随着广场上的其他乞丐一起,这些乞丐晚上一般都在不远处的一个破庙落脚。
由于最近2天祈雨观的游客骤降,附近的乞丐也就变的稀少了起来,到了庙里孙老头找了个好位置,用麦草铺地将儿子放在上面。
“老爹,现在咋办?”所以五星村乞丐都围坐在孙老头的身边,其余的闲散乞丐都躺下了,偶尔还有人翻身发出痛苦的呻吟。
孙老头茫然的看着手下,他很自责,这两天游客减少,前来讨饭的乞丐也就随之减少,老头一门心思的放在生意上,却是忘记了山上的那群吃人的狼。
“先歇两天。”孙老头知道这时候自己要给手下们打气才行,这些小乞丐人生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起伏,他悄声说:“我把钱藏起来了,等风声过了,就去取回来,咱们还能东山再起。”
五星村的小乞丐们一听就都活泛了,只是今天一天没吃饭,又挨了一顿打,现在有些扛不住了。
“老爹,我饿了。”一个小乞丐嘟囔着说,“我想吃卤rou。”
孙老头听的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卤rou,他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孔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躺下睡觉。”
孙老头嘴上呵斥着手下,心里却想着晚上摸黑得回去把钱取到手,儿子必须得找个老郎中看腿才行。
半夜整个庙里的乞丐都已经睡熟,孙老头悄悄摸黑走起了山路,待他重新回到祈雨观山下的广场上时,才发现他原来住的窝棚内有人,门被人从里面栓住了,老头在广场上急的团团转,却又不敢闯进去。
后半夜时孙老头黯然的回到了破庙,他一宿都没睡,早上天一亮他就把所有五星村的乞丐叫到了自己身边。
“你们身上都有伤,今天就全都在庙里休息。”孙老头qiáng打起jīng神说,“我出去要钱,买几个馍给你们带回来。”
这些小乞丐昨天刚挨完打还不觉得怎么,这睡了一晚,身上就到处紫肿开了,全身都疼的厉害。
孙老头杵着拐,端了个破碗又回到了从前,他如鱼得水的游走在附近的村子,见人就伸出碗摆出一副可怜相。由于昨天脑袋被开了瓢,又一宿没睡觉,样子看起来的确是像个可怜人,很多农户都几毛几毛的给他。
傍晚老头去买了十几个白面馍,又打了一斤酒,这酒倒不是用来喝的,主要是涂抹身上的淤青红肿。
孙老头一回庙里,小乞丐们就迎了上来,“老爹,三哥还是没醒。”
孙老头心里咯噔一下,将手里的馍丢给手下,就急忙到儿子身边查看。
“不能再拖了,这娃娃的腿被打折,现在又发高烧。”旁边一个闲散乞丐对孙老头说,“我看这娃子就剩下半条命了,再不去看医生,怕是要交代了。”
这乞丐善意的提醒孙老头,但口气却是风轻云淡,这些乞丐都是见惯了生死的,有时一觉睡醒,就发现身边的乞丐已经死了,怎么死的都有,病死的、饿死的……
孙老头抹了一把眼泪,他找了一块破布沁了水放在儿子的额头,又拿出酒涂抹儿子身上淤青的地方。
老头不敢动儿子的腿,两只腿都被打的变了形,孙老头流着眼泪只求能保住儿子的一条命,这腿多半是保不住了。
庙里很多闲散乞丐今天都没有外出,很多人都叫孙老头赶紧送儿子去看医生,老头身上没钱,钱都埋在窝棚的床铺下面,他哭着给其他乞丐磕头,说自己有钱藏在祈雨观山下,谁借他一块,他就还1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