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生听到儿媳的哭声越来越大,他拿烟锅子敲了敲桌子,燕子的声儿立马就小了很多,她抬起头睫毛上挂着泪珠子气冲冲的看着刘小贺。
刘根生问儿子:“你又去你那什么安抚院了?”
刘小贺知道自己刚刚去安抚院一定是被谁看到了,这会想抵赖也没有用。
“你当初建这个寡妇院,我就不同意。”刘根生语气还算平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娃的心思,就看几个小寡妇长的水灵,你就不安分了。”
刘根生跟儿子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几句话把刘小贺说的满脸血红。
“燕子你才娶进门几天?这么快就开始惦记人家的媳妇了?”刘根生一边给自己烟锅装烟丝一边说:“你要真有本事让燕子怀个种,再出去偷寡妇,那我也不说你。”
“爹...”燕子不满的喊了一声刘根生,她想公公怎么能说让小贺出去偷寡妇不管呢?
“燕子,别怪公公说话直,这男人就这样,你说你能管的住这小子的那条腿?”刘根生望着儿媳说,他很想对儿媳说句:你自己也得争口气。但这话由他这个当公公的来说,好像不合适,就打住了。
刘根生点上烟吸一口,接着对儿子说:“你现在是当了官,想巴结你的人也多,好多事你自己也要有个分寸,顶大一人,我也不想再多说。”
“放心吧爹,儿子心里明白着呢!”刘小贺说完,原地站了一会,眼睛瞪了燕子一眼就进屋去了。
晚上。
刘小贺躺在床上,他听见燕子进屋的声音。
燕子忙完屋里的事,进到房间,刘小贺身子朝里面睡着,燕子坐在床边,厥着嘴说:“你还好意思瞪我?!”
刘小贺突然翻身坐起来,他气鼓鼓的问燕子:“今晚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
“是。”燕子大声冲刘小贺吼,“你有脸做,还怕人说?”
“我做什么了?”刘小贺继续狡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睡寡妇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那个sāo狐狸牵着你进的她屋里。”燕子大声说。
这下刘小贺不狡辩了,他无赖的说:“那你哥的媳妇你都愿意,月娇怎么了...”
“好哇,刘小贺,你长本事了,还月娇..叫的真是亲热。”燕子咬牙切齿的说。
刘小贺没有接嘴,两人就都没说话。
过了半响,刘小贺低头看燕子,燕子已经哭成了泪人,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哼。
刘小贺用手肘碰了碰燕子,说:“别哭了,一天要哭几趟?”
燕子不理他,哭的更加凶了,坐在床边弯着腰,好似一弯下玄月。
刘小贺看着心里难受,燕子哭着说:“你说嫂子的事,上次是谁祸害了嫂子,还不是你,现在你还赖我身上。”
“好好好,是我。”刘小贺赶紧认错,他看着燕子哭都觉得伤心。
燕子听到老公服软就更得说了。
“每天屋里屋外的你都做过啥?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一日三餐都把你爸妈伺候的好好了,婆婆本来就有风湿病,我天天给她捶腿捏肩,你又做过啥?猪圈里的几头猪,哪天不是我去打的猪草?!现在不种西瓜,田里我还撒了白菜种子,天天都要去收拾....”
燕子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每天居然做了那么多事,她像倒豆子似的一件一件的摆出来,说到后面燕子都开始怀疑这是在说她自己吗?怎么连地主家的丫鬟都不如了。
刘小贺是越听脸越红,心里也越发内疚,他从身后抱着燕子说:“好媳妇,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是我错了。”
古人说: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