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的声音越来越近,远处的身影也渐渐清晰。
苏晴听了一会脸就开始红了,她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这老头子唱的简直不堪入耳,苏晴现在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跟他打好关系。
张开平也没有想到,“父亲什么时候开始唱荤段子了?”他记忆中的父亲可是那种刚直不阿很严肃的人,从来不允许自己做一点不得体的事情,想这样的荤段子更是说都不会说。
瞎子在荷花开门去给苏晴通风报信的时候,就使了劲的冲李寡妇院子里唱,他在门口跳起脚摇晃着脑袋吼了半天才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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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让苏晴很是无语,这根本就是个老流氓嘛!事先苏晴已经知道荷花家里就她娘跟她两个女人,这瞎子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家孤女寡母。
“你要不是张叔的爹...我非给你两个大耳瓜子..”苏晴在心里骂着。
瞎子晃晃悠悠的走到院子外面,他一只独眼看不清楚前面的几人,不过他倒是看到了满地的杂草全都消失了,他心里有些疑狐。
瞎子用手里的棍子假装在地上敲了敲,说:“这是哪来的大好人?居然把地上的杂草除了。”
张开平原来怀中激动的心情在等待,当荷花来说唱歌的父亲回来了时,他就有些怀疑,父亲绝对不是那种会唱荤段子,欺负寡妇的人。
当瞎子走的进了,张开平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根本不是父亲,虽然他与父亲相隔差不多20年没有见面,可父亲的模样,他还是清楚的,即便是过了20年也不可能变化的那么彻底。
面前的这人骨瘦如柴,脸上少了一只眼睛,头上扎了个小辫子,手里拿跟木棍,远远看起来像个道士,瞎子虽然今年才40来岁,可岁月的沧桑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刻下的却像60多岁的老人,张开平的父亲是那种虎背熊腰的人,就算是再饿也不可能饿成瞎子这副模样。
眼前这人虽然不是父亲,却给张开平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他可以确定自己应该不认识这样一个瞎子。
瞎子还在原地打转,这门前的杂草,一到夏天就引无数的蚊虫,他也是懒就一直没打理,后来就越来越多,现在居然有人帮了他这么大忙。瞎子觉得应该好好谢谢这几人。
张开平上前一步说:“请问,这家的张为国到哪去了?”
瞎子原本做在地上满脸笑嘻嘻,听到这张开平的声音突然就沉默了。仿佛在记忆中勾起了某些尘封的往事,他在找寻,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在听到的一瞬间,瞎子的表情就定格了那一刻。
瞎子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他丢掉手里的木棍,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伸向了张开平的脸。
张开平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止,瞎子将那只死鱼眼凑近了细看,“是你,居然是你。”瞎子在心里呐喊,“师哥,居然会是你。”
若非瞎子的两只眼睛已经无法流泪,只怕现在早已经湿了脸颊。
瞎子在张开平的脸上细细摸着,他将那张恐怖的脸正对着张开平,瞎子在心里吼:“看到这种脸了吗?看清楚这张脸了吗?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瞎子突然间好像记起了什么,他一把丢掉张开平的脑袋,又坐回地上。
“我不认识你嘛。”瞎子接着说:“我刚刚替阁下摸骨,发现阁下是大富大贵之命,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肯定出不了阁下这样的人,敢问阁下是否从外地而来?”
“我们的确是从外地来。”张开平说:“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