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九歌点头:“越陶背靠商山,商水自商山上流下,如果我军在山北高处挖掘一条大渠,再挖一个大蓄水池,然后筑坝将商水上游阻断,这河水就会流进新渠。”
赵鑫听的眸子骤亮:“到时候大水一到,我们就决堤灌城,如此一来,城中之人可就要成鱼鳖了。”
九歌点头:“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请将军选一众士卒,乘着日头正盛,大张旗鼓的上山挖渠。”
“什么?”赵鑫愣住:“这种事怎能大张旗鼓,万一给琪军知道了,这渠还能挖成吗?”
九歌呵呵一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当然,不是知道灌水,而是有意泄漏消息给他们,说要截流断水。”
“截流断水?”赵鑫困惑地看向九歌,良久方才一拍脑袋:“我明白了,这叫掩人耳目,让琪军误以为咱们断他水源,是想以此法将他们困死在城中。”
“正是。”九歌看向赵鑫:“那郑客身为守臣多年,必然也知晓汛期将至,若是我等运气好,能将他蒙混过去,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拿下越陶便指日可待了。”
“不错。”赵鑫抚掌笑道:“夏参军好计谋,不枉姬将军如此信任于你,本将这便去操办相关事宜。”
九歌点头:“还要有劳赵将军务必加快进程,我想那达敛近期必定赶来,我们得在援军到来之前施行此计。”
“好,我这便去安排。”赵鑫说着便起身出了营帐。
越陶城墙上,郑客负手立于一侧,看着昭军浩浩荡荡的向商山上走去,不觉心生疑惑,于是转向身边的士卒:
“你可知昭军这是要干嘛?”
“回禀将军,属下不知。”士卒忙躬身下拜道。
郑客摆摆手,正要派人去打听,却见都尉吴单眉飞色舞地向他这边过来,
“将军好兴致,可是在欣赏好风景啊。”
郑客笑笑:“不知都尉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吴单呵呵一笑:“只是方才得知了一个消息,想毕将军爱听,故而过来讲与将军一乐。”
“哦?”郑客挑眉:“什么样的消息?可是关于昭军的?”
“正是。”吴单笑道:“方才有探子回报,说是昭军眼下正调集士卒上山挖渠。”
郑客看向远处还在浩浩荡荡往山上爬的昭军:“方才还觉得奇怪,原来如此,只是,为何要眼下突然上山挖渠?”
“据我方的探子回报,那昭军驻守城外,为暑气所侵扰,烦不胜烦,而城又屡攻不下,故而想到一计,截流断水,将我等渴死在城中。”
“截流断水?”郑客眉头微皱:“他们不知汛期在即吗?”
“将军有所不知。”吴单呵呵笑道:“上次那个草包姜石领兵失误被处死,眼下又顶上来个参军,据说连兵都没领过,一来便受到姜石排挤,还没开战,人就被姜石给关押了起来。”
“参军?”郑客看一眼吴单:“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不知道,只知道是公子玄玉领进来的。”吴单一脸鄙夷道:“一听就是关系户,八成是来混军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