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如此。”韩修沐笑起来:“知道他和那龙五是如何蒙混过关的吗?”
“你说是骗假。”
“你猜猜他们是如何行骗的。”
“骗你还需要手段么?”
韩修沐一滞,“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智商放低到一般水平再和我说话?”
“怎么骗的?”
韩修沐稍稍缓和了情绪,努力让自己平静道:“自残。”
玄玉似是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如何自残?”
韩修沐呵呵一笑:“我也是至今才知道龙五这小子顽劣到了什么程度,他曾经为了在他爹的眼皮子底下私逃出府,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种药,吃下后不消片刻便能如患重病,命悬一线,除非求医于深山里的一位老神医,闭门医治四五个时辰后方能起死回生。”
玄玉看向韩修沐:“他把这招用来应付你了?”
韩修沐呵呵一笑:“不是他,是夏九。”
“夏九?”
“是啊。”韩修沐似是无奈地摇头:“正是因为患病的是夏九,所以我才未多做思索,而且那几日夏九受凉感冒,是我主动准假她三天,以至于后来她的突然晕厥我便以为是高烧引发的后遗症,不待细想就让龙五将人给带去求医了。”
玄玉微微眯起眼睛,“她胆子倒是够大,就不怕被龙五给害了?”
“这便是他能服众的第二点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龙五来助她惩治巫祝,自然选择相信他。”
“哪怕违反军规?”
“估计没想那么多吧。”韩修沐笑道:“听龙五这小子说,当时就因为看见巫祝的手下行事猖狂,视人命如草芥,故而夏九震怒,提出擒贼先擒王,然后才有了之后那些事情。”
玄玉看向韩修沐,未置一言。
韩修沐轻叹一声:“之前听萧将军讲说夏九就是当初匈奴一战中那个违抗军令出奇制胜的士卒,我还不以为然,认为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误打误撞罢了。可如今巫祝一事的了结,不觉让我重新端正了对他的看法,怕是他有的不仅仅是武艺而已。”
“就因为她成功捉拿了巫祝?”
“这是一方面。”韩修沐继续道:“你也知道那巫祝祭祀背后言不请道不明,郡守不管,大司马不问,丞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使得巫祝气焰大涨,办事更加有恃无恐。”
玄玉默然,安静的饮着茶。
“那巫祝借着祭祀之名,暗中敛财,草菅人命,修沐几次想向王上奏明,但都被压下,至今不知何故。”
“你上过奏折?”玄玉淡淡道。
韩修沐点头:“我将奏折交予大司马转呈,但几番无果。”
“丞相那边可有此事?”
“怕是也有,但不确定,因为军营政务属大司马管辖,我也只能奏明大司马。”
玄玉点头:“你想说夏九私下惩治巫祝实则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