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晓溪还在的话,也差不多有她这么大了吧”。
杨晓风嘟囔了一句。他已停下脚步,这一刻,他忽然决定帮助眼前的这个女孩。
不过,他仍是没有多看那些白衣人一眼,甚至连头都不曾转过去,就只是淡淡道:“放开她”。
他话说的很轻,语气也很低。不过,那些白衣人还是都听到了。因为从他走过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在注意着他。
果然,这人看来是要多管闲事了。
领头的中年男子一愣,随即反问道:“兄台,你是在对我们说话吗”?
杨晓风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冷冷道:“兄台,可否麻烦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们方才没有听清楚”。
杨晓风依然淡淡道:“我说,放开她”。
“放开她,谁……”,中年男子指了指紫衣女子,质问道:“兄台说的可是她”?
杨晓风又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冷笑着:“那阁下可知道她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
杨晓风终于转过了身,缓缓抬头在场上的每个人脸上扫视了一眼,随即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低下了头,对这些人,就似已不愿再多看一眼。
“哦,是这样啊,哈哈……”,中年男子狂笑道:“兄台,我看你年纪轻轻,想来个英雄救美,这本是好事。不过,也得看在什么场合,对象是谁。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不要到最后美人没救成,搞不好反而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那可就不划算了,对吧”。
杨晓风点了点头,认真道:“听你这么一说,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还真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中年男子一呆,脸上闪过几丝愠怒,见羞辱对方不成,反而还把自己搞得很尴尬,当即大声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也不妨告诉你,我是缥缈峰的长老田庆,这些都是我们缥缈峰的弟子”。
看他说话一副骄傲自满的伸色,说完后又旁若无人的大笑了起来。显然,这个田庆对自己缥缈峰长老的身份很是受用。
这也难怪刚刚没有人为紫衣女子出头,武林正道领袖,江湖第一大派缥缈峰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更不是谁都敢惹的。
当然了,这也就是田庆之所以这么嚣张跋扈的原因,他们的确有张狂的资本。
田庆一笑,他身边的那些缥缈峰弟子也跟着一块大笑起来,显然,对于自己是缥缈峰弟子这个身份他们同样很是受用。想来这身份之后所代表的是无限的光环与荣耀吧!
他们现在很好奇,眼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想强出头的毛头小子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会不会被吓得两腿发软,甚至是大小便shī_jìn。想到这人待会儿撒腿奔逃,抱头鼠窜的那副样子,他们已忍不住就要狂笑。
不过,事情却似乎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
让缥缈峰的人失望了,杨晓风并没有被吓出尿来,也没有撒腿就逃。他再次抬起头,落魄的目光从眼前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视过去。这一次他看的很仔细,就好像生怕会遗漏掉什么细节一样。
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人。或许,没有人发现,在他那荒凉的双睦深处,渐渐的涌出了一丝淡淡的厌恶。
终于,杨晓风将目光转到了田庆脸上,随即一字一句地道:“我想,你可能没听清楚我方才所说的话。我是让你们放开那女孩,并没有要你们教我做人的道理,更没有问你们的门派宗族”。
“呃……”,那些缥缈峰弟子的笑声一下子全噎在了喉咙里,就好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只是喘着粗气,那样子实在是好笑得很。
“好,非常好……”,田庆被激得大怒,连叫了两声好。不过,却怒急反笑道:“好小子,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点吧。既然你放着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了你”。
话未说完,他手中的剑已刺出,只见一点寒芒直取杨晓风的咽喉。这一剑刺出,部位准而狠,显然,并没什么要留情的意思,摆明了是要将杨晓风立毙剑下。
杨晓风没有动,田庆的剑已向他的咽喉刺来,他却就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更没有躲。
田庆的脸也因杀人前的兴奋而涨得通红。这一刻,他的脸忽然就变的无比狰狞、残酷,流露出了一种疯狂的嗜血欲望。在他眼中,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早已是一具尸体。而他身后的那些缥缈峰年轻弟子,大多已闭上了眼,似乎他们已不忍再看这血腥的场面。
可惜,他们却失望了,因为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同样,事情的发展也完全出乎田庆的意料之外。他那因兴奋而发热的身体一下子就凉透了,那感觉,就好像瞬间从酷夏的热汤里一下子掉到了三九寒天的冰水里一样。只一招,他那刚刚还欲置人于死地的剑现在却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而他却连对方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
杨晓风好像根本就没有出手,不过,田庆刚刚刺向他咽喉的那把剑现在已被他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