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当了官儿,他最初做梦都想做的官。替丁原执笔写些东西,把之前做的家具贡献出来,还会参加工作汇报和要事商议。
丁原字建阳,对自己和这些同僚没的说。像张杨,甚至是宦官的亲戚他都一视同仁,只要不作奸犯科。每月宴请,还会赏赐一些金银。就是陈潇不知道这些钱是那里来的。
一年的适应和学习,陈潇已经完全能胜任簿曹从事这个职位。每天想个小老头一样,点点钱粮,也明白丁原除了赋税以外。私底下他的手下会用铁器去北边换些马匹,再出售到司隶或者更南边。一本万利,难怪这小老头这么有钱。
只是陈潇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爷爷到底帮了什么忙。每月和父亲书信来往,也慢慢了解到自己爷爷的为人。扫除天下就是陈蕃的名言,字仲举是家里的老二。陈潇出生时爷爷在洛阳任尚书令,元嘉二年就是152年,也就是说陈潇十八岁便有了陈到,陈潇多次旁敲侧击询问父亲,陈到母亲是谁。
陈逸顾左右而言他,陈潇也不敢逼得太紧。来往的书信多是说些不要记仇,相信大汉天子,陈潇从小就不太规矩虽然没有欺行霸市,但仗着自己是太傅的孙子也惹祸不少。然后勉励好好学习,不求陈潇建功立业,多给天下做点贡献。陈潇心里也不好反驳,还想从便宜父亲这里多套取情报,也就满口答应。
又是一年过去,陈潇今年二十四岁,主簿迁任。陈潇就被丁原提拔为主簿,每日跟着丁原处理政事,其实是陈潇一个人处理政事。丁原根本就不太会,也是难为之前的杨选,这两年忙的陈潇连表字都没问到。
并州除了农事,商事,最大的莫过于鲜卑人入侵。这些战报堆积如海,陈潇一时半会也整理不过来。先看着农事,小部分地区降雨不足,临近司隶地区受了蝗灾,减税要颁布下去。朝廷要求严厉打击私自贩卖马匹铁器,要求严抓这些走私的小贩。今年开春后鲜卑人开始联盟大举南下,边关百姓jūn_duì都开始往南迁移。
陈潇看着这些信息碎片,免税这事情不知道执行下去又是什么样子,写好文书下面的人又会执行?打击走私,朝堂之上的人那里找到最大的走私贩就是他们自己。就是这鲜卑人大举入侵是怎么回事?自己之前都没听说过,不是明年会三路进军鲜卑的吗?就是因为今年这事情?
陈潇把相应的文书,战报和应对措施整理好。汇报给丁原,丁原点点头。
“贤侄大才啊,有了你,我时间都空出很多。之前杨选总是要给我几个策略选,真是麻烦。”
陈潇也想给这位刺史大人选啊,要是前世的陈潇肯定不敢自作主张。现在倒好,反正会重生,不怕背锅,“鲜卑人大举入侵,肯定是受了什么灾害。大人要不要去雁门看看?”
丁原思考了一会,摸摸胡子。“也行,好久没出去动动了。去看看迁回来的边关的将士吧。”
陈潇也好久没出去了。这政务一忙就是一天,还好丁原不是事事过问,安心当一个甩手掌柜。陈潇没太大压力,做起来也快。
丁原让张杨点了几千将士,陈潇随军。一路向雁门走去。
赶到雁门关,陈潇登上城楼。一眼望去,绵延几十里的人群依次入门。拥挤争吵,要不是护送的官兵,只怕这些人中有些起了歹心,到这的没那么多。
丁原休息一晚,第二天就直接到校场点兵。集合完毕,丁原走下台去挨着问了每个士兵的姓名。陈潇本来是想去看看百姓,被丁原叫两人架了过来。不情愿的跟着丁原用竹简写上每个人的名字。
“你叫什么?”
“吕良”
“五原曲军候吕良。大声点。”
“五原吕良。”
“我一直记得你,辛苦了。”
士为知己者死,吕良端正竖立。“多谢刺史大人。”
丁原点点头,走向下一个。陈潇依旧没什么精神,自顾自写着。
“你叫什么。”
“吕布,字奉先。”说话之人身高八尺,高过丁原半个头。没有胡须,声音洪亮。震的陈潇耳麻,瘪了瘪嘴写上吕布二字。
丁原细细看了一会,又转身对吕良说到:“这可是你的儿子?”
“大人,正是犬子。”
“早闻你有一个儿子,臂力过人射术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现在可曾有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