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
“这次是想回来跟姐姐姐夫商量一些事情。”张辽十三岁做了郡丞这些天忙的头大,想让陈潇去帮帮忙。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张辽也大致明白这个姐夫,说是文化人没点书生气。有点学识,也不知道又没志气,且让我这次试他一试。
“商量什么?”陈潇先问道。
“恩,先吃饭先吃饭。等下再谈吧。”
“也好,弟弟你赶了半天路,肯定也累了。”
“行,姐姐你先做饭,我去喂马。”
张范去做饭,陈潇也出门去看看张辽的坐骑。
“弟弟你这匹马是叔父送的?”
“不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鲜卑人是抽了什么风,总是时不时过来劫掠。上次在巡逻碰到五个鲜卑侦察兵被我全干掉了,郡守就赏了我一匹。”
“哦,看这马和你挺配,想来年龄不大吧?”
“恩,姐夫说的对。这匹马才2岁。”
“少年宝马少年英雄。文远你以后肯定会为威名远播。”
“肯定,姐夫你怎么知道我的表字了。这可是叔父刚跟我取的。”
“你刚才说过了。”
“我有说?我怎么不记得了,奇怪。”张辽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说了,记不得了。
“叔父取这个表字是什么含义?”陈潇也怕张辽多想,赶紧转移注意力。
“恩,这次去雁门郡我以武犯禁,闯了许多祸。叔父说我应该多看书,才有文化取字文远就是要我时常提醒自己距离成才还有很远。”张辽倒也不忌讳自己的糗事,一样样的和陈潇说着。
张辽刚去不知道啊,觉得这些当官肯定都是买来的,总是嘲讽别人。人家不回应张辽还更嚣张,直到有一次宦官过来宣旨,这些文人骂的宦官嘴都还不了。张辽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连第一个山都还没爬上去,也是从那时候才收了自负的性质。
这边关苦地,受到鲜卑人的侵扰,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买官的是肯定不会到此的,而此地的官员大多是得罪宦官被贬到此处。他们有大功不能得封赏,也依旧镇守边关的可敬之人。
张辽才十三岁可塑性很强,受了挫折改了性子。这次回来也没像往常一样挑陈潇刺,也是想着让陈潇戴上姐姐去城里安全些,因为这段时间继承鲜卑首领的和连实在是不安分。
张范看着陈潇和张辽有说有笑也很开心,做好饭叫来两人吃饭,三人一同坐下。这也是张范喜欢陈潇的一点,不拘礼数。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不讲究女人不上桌,很多的不讲究让张范越爱越深。
“弟弟你刚说要商量的事情是什么?”上了桌子,才吃两口。张潇咽下去就开始问了。
张辽吞下刚吃的菜便回答道:“就是想问问姐姐姐夫将来点大蒜。”嘴里还有些东西,吐字不太清楚。
陈潇仔细回味了一番,这大蒜是?打算吧?
“嗯。就和你姐姐种好庄稼得了收成,来年添个娃就好。”
张范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俩兄弟一脸幸福。
张辽倒是知道陈潇没说实话,主要是陈潇根本不会种地。
“姐夫你这就不对了,弟弟又不是什么外人。”
“那弟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跟我一起去城里,先帮我一段时间。熟悉了再把你推荐给太守。”
“我恐怕不行,我正在被通缉。”
“通缉?”张辽转头看看姐姐,张范又看向陈潇,陈潇点点头示意张范可以说。
张范一五一十和张辽说清楚,张辽思考了一会儿。
“这事说难办也难办,就看姐夫愿不愿意低个头。”
陈潇皱眉,有些不爽。不太高兴的说道:“怎么低头?”
张辽暗自高兴也不表现。
“就是道个歉,服软送礼。”
陈潇乐了,想来张辽也是因为这种变通的思想才能在这乱世三国善始善终吧。可惜自己不行,摇了摇头。
“算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姐夫说的好。说的好。刚才是试探你呢,倒是小弟见识短了。”张辽一边赞赏一边道歉,张范一脸崇拜。
“弟弟,试探不试探另说。人性是经不得考验的,我们不是外人还好。其他人,你试了他败了,你损失。他不败,你们隔阂,你依旧损失。”
“弟弟受教。姐夫,我们还是说打算。姐夫你来当官,雁门郡都差不多是和宦官不能同流合污的。”
陈潇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有点被张辽说动的意思,又拿不定主意看向张范。
张范脑袋里还回响着陈潇的诗,也拿不定主意。便说:“弟弟,你要在家待多久?”
“最迟后天便要走。”
“后天?那我和你姐夫商量商量。今天就聊到这,饭菜都凉了我再去去热一下。”
一时无话,张范进出厨房,两人闷头吃饭。
张辽想着怎么劝陈潇带姐姐跟着自己走。
陈潇想着是不是走上这条路,自己到底来三国想要什么,复仇?和张范一起生活,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