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慢慢的有涟漪了,相对于刚才,这里一切显得都是有生机的,前面不远处,一座环水的小岛出现在眼前。承若迎着微风坐在船头,亚麻色的头发肆意上扬,他眉目间的紧张终于松许了一些,邹战依然环顾四周,显然,美丽的风景并不能让他放松警惕与危险感。源苏一个人双臂抱着站在船尾,看着湖面,不知涟漪的湖面会让他想起什么。而汪玲玲,她竟然睡着了。平静的湖面,忽然之间荡起了些许的涟漪,不知是那阵风的悄然路过,成为那涟漪的见证。还是证明自己偶然路过的信号?或许只有湖知道,或许只有涟漪记得她来过这片平静的湖面。罄灵,又泛起一丝情绪,泛滥的情绪已经让她忘记湿漉漉不舒服的衣服了,好在防光衣没有湿,这才得意让她安全坐在船舱里,可是,她的一条腿已没有了知觉,她知道,是死亡迷花在凋谢。
太阳徐徐降下至西方的地平线,亦即是夕阳时分,这时的西边好像是山上堆满了黄金似在,古代,人们喜爱以日落时分,夕阳垂暮落的景色来舒发自己年怀已老,志不能伸的感受。较有名的例子是唐代李商隐所作《登乐游原》里的两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正是表达了这种情怀。而在西方文学中日落也往往与忧郁等感情相连,比如在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中的小王子就特别喜欢看日落。对于日落更多的是让罄灵怀念在家乡生活的暑假童年。那一段天真快乐的时光。
日落亦是终结的象征。在喧嚣的城市,是看不到的。
“小心。”她小心翼翼的移动已没有知觉的右腿,被玲玲搀扶到船头。
“船不能靠岸,只能淌水到岸。”老爷爷在离岸边几十米的地方抛了锚。
邹战一跃而下,刚好跳到岸上,源苏也不甘落后,从船尾直接飞到了岸边,很轻蔑的看了一眼邹战。
一旁看傻的玲玲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真的有轻功?扭曲的嘴巴诠释着内心的惊讶。可是,自己怎么下去?她蹲了下来准备脱鞋。
“我背你下去。”承若站在了水里,背对着她。
由于船的惯性,在停止后,船要保持原来的运动状态继续前进,风吹动着夕阳下的淡光,停在一波接着一波上的浪花上,一波一波席卷着他,裤脚与鞋子完全浸透,玲玲心脏莫名跳的厉害,两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在背上的那一瞬间,他有些吃力,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很绅士的把手握了起来,并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
“哇塞,承若,你也真是厉害,110斤的她你都能背的动。”邹战竖起了大拇指。
玲玲没有说话,眼眉撩起快速转向邹战,毫不客气给了一个白眼,心里愤愤地说“你给老娘等着!”
“我背你下去,你行吗?”承若问道。“我右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试一下吧!”罄灵忍不住咳了咳。
折腾了几秒,她完全上不了肩,无奈的他只能反手抱起她,略微紧张道:“得罪了!”
她的视线慢慢地往下移动,只见他的一只手紧紧地禁锢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毫不费力抱起她的双腿,天呐,这……这暧昧的拥抱姿势,罄灵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相对于玲玲来说,罄灵真是太轻了。她终于放下戒备双手由后抱住他的脖子,承若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他的头发不是染的,有点自然的亚麻卷曲,正是这样的他看起来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似的。
“谢谢!”罄灵的声音很小。
“老爷爷,我背您下来?”承若问道。
“那不用。”老爷爷一跃跳下,落地妥妥的稳当。
“哇,深藏不露啊。”邹战偏向于惊讶的语气,不过也带有一点疑问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