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鹤噎住,虽说马松是武官,较不如言官善文词,但有时歪理却能说得让人接不了话。
马松问:“这个莫亮珍桀骜不逊,众所皆知,国相教孙女气病也是事实,陛下向来敬重国相,既得知国相的病因,是否要顺道前去慰问?”
闻鹤骂马松胡涂,“马大人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自家孙女的丑事,国相哪想让陛下得知,陛下若前去慰问,岂不徒增国相的尴尬?”马松毕竟是武将,虽有些口才,但论起思虑绝没有身为文官的闻鹤周全。
“说的是,说的是,我这是蠢了。”马松搔搔头,笑着认错。他与闻鹤是曾子昂的左右手,两人个性虽南辕北辙,但对彼此的认识却极深,交情好到互相指责也不用担心得罪对方。
曾子昂轻蹙了眉,“朕不过是对这位莫亮珍有些好奇,问上一句,你二人倒是生出这么多话来。得了,国相家里的事,朕没兴趣多打听了,这就走吧。”他本想了解民情,期望听到一些针砭时弊、评论社会的事,谁知净听些废话以及无聊的事,觉得没趣,起身要走了。
马松连忙替他撩开帘子,谁知帘子才撩开,一名女子就刚好撞进来。
曾子昂身形高大,这一撞不碍事,可撞上来的女子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他怀中,被他牢牢抱住。
那女子理该惊慌失措地赶紧离开曾子昂的怀抱自己站好才是,可她却不慌不忙地道:“哎呀,你这体格真不错呢!”她躺在男人怀中,眼底流露着惊艳,媚态无双,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闻鹤和马松没想到会有人撞上来,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敢摸男人的身子,当场变了脸。
反观曾子昂,那样镇定,俊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贴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只白嫩小手,“朕……我这体格小姐满意?”
“满意。”这女子一张鹅蛋粉脸,大眼顾盼有神,闪烁如星,身上一件绣了花纹的玫瑰红缎子衬得她更加粉面朱唇。
他盯着她的娇颜,“小姐当众调戏男人,似乎……”这女子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实属难得一见,一般人当难以抗拒,不过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下一刻便松开手。
她的身子立即往下落,原本水遮雾绕的俏笑瞬间消失,由喉间发出了惊呼声,“哎呀!”
所幸他还算有点良心,没让她真的落地跌得难看,在她小臀吻上地面前又将人捞住。
女子一站起身,美目立即朝他瞪去,“可真没风度,被女人调戏就恼了吗?”
皇帝是能随便教人调戏的吗?!曾子昂盯着她的目光如乌云,好不阴森。
她大剌剌惯了,当没看见,美目径自往他们走出来的包厢瞄去,“这不是苏志清的包厢?”
马松不屑的说:“苏志清?你指的是燕都首富苏焕的三子?他还没那资格与主子一个包厢。”
“喔?敢情是小女子走错包厢了,抱歉,小女子另外再找找。”她瞥了一眼曾子昂,评估着马松所说的资格问题。苏志清为人虽不怎么样,好歹家底不错,站出来一般人还是得卖他几分颜面,可这男子身边的人却说苏志清不够格与他同包厢,这倒有点意思了,莫非这家伙也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