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跳入水中后,冰冷的河水立马让他精神恢复一些,忍着胸口的疼痛,将旁边奄奄一息的浑铁乌身蟾放到自己怀中,潜在河底就顺流游去。
体内的天蚕不断的吐出往日积存的月露精华,大量的生命力不断朝着邢峰体内灌去,一边压制着邢峰身上的伤势,一边不断的给邢峰提供源源不断的体力。
邢峰瞬间觉得自己刚刚被那老头铁胆砸到的胸口一下子不疼了,之前那老头铁胆猛力一击邢峰觉得自己内脏似乎都被砸裂开,胸腹处火辣辣的剧痛,但是现在却如同好了一般。
但是邢峰知道这只是假象,只是天蚕将自身的生命精华灌入自己体内,将这些伤势暂时压制住!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养伤!
天蚕源源不断的将体内积存的生命精华提供给邢峰,邢峰感觉就跟吃了兴奋剂一般,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不断的顺着河水朝前游走,再加上还是顺流而下。邢峰在河中泳动速度极快!
很快在插入一个分叉口后,河水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一块块种着青麦的麦田,不再是之前房屋。
但是邢峰又顺着游动一段距离后,发现身体越发乏力,四肢也变得有些麻木僵硬!
邢峰知道这是天蚕所有的从月露精华中炼化出来的生命之力都已经消耗完了!
“不行,我要上岸!要不然要淹死在河水中!”邢峰感知到体内藏宫穴中的天蚕已经将所有生命力都给自己后,也陷入沉睡中,心中一沉,连忙挣扎着朝岸上游去。
但是此刻邢峰四肢已经非常乏力了,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而且胸口处也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感觉脑海中传来一股一股的眩晕感,邢峰不甘的看着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河岸,脸上满是不甘和绝望:“难道我要淹死在这?”
之后脑海中一股更强烈的眩晕感传来,邢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邢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恍惚间看见上方被烟熏得发黑的横梁,感受到身下柔软的床垫,邢峰恍惚间以为自己是躺在家中。
“呀,阿大阿大,他醒了他醒了!”旁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小孩声,但是是兹南土话,邢峰根本听不懂,然后邢峰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头上缠着靛蓝色头巾的老人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块沾水的帕子,然后摸摸自己的额头,对着自己也说了句兹南土话。
邢峰想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但是大脑中又是一阵眩晕,邢峰又晕了过去。
……
“阿大阿大,这个人又晕过去了!”旁边一个一个八九岁的小孩用兹南土话惊呼道。
在兹南土话中,阿大的意思是对父亲的称呼。
阿莱用手摸了摸邢峰的额头,又张开邢峰的眼睛看了看瞳孔,说:“没事,是发高烧了,我去给他弄点药。”说着便出门而去,留下那个小孩一脸好奇的看着昏迷的邢峰。
……
第二天,阿莱检查邢峰的身体时,惊讶的发现对方的烧居然退得差不多了,而且之前检查在胸口和胳膊处的伤势也朝着好的方向痊愈!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阿莱继承师傅的医术来,在三寨九村中治了几十年的病,第一次看到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势并且发着高烧的人第二天就好得那么快!
不过虽然惊讶,阿莱也没有多想,觉得应该是这个年轻人的体质比较好罢了!
其实这是天蚕之前在邢峰体内残留下来的生命精华慢慢被邢峰身体吸收了,邢峰才会恢复得那么快的。
便又去煮了点中药,用一快干净的帕子,慢慢沾了药汤然后一点点给邢峰嘴中滴进去,毕竟邢峰现在是昏迷状态,直接喂的话一个是很容易呛着,另一个是给一个昏迷的人很难喂服药汤。
在喂到一半的时候,看到这个少年慢慢张开眼睛,阿莱连忙用兹南话喊了一声对方,但是对方却很茫然的看着自己,然后对着自己虚弱的用华国话问道:“这是哪?”
阿莱一听到这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听到的正宗华国话,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也用流利的华国话连忙说:“你是华国人?”
邢峰一听到对方那远比在兹南其他人还流利地道的华国话,也是有些惊讶:“我是华国人,你也是吗?”
阿莱显得很高兴,摇了摇头:“我是兹南人,但是我师父是一位华国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