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在国公府自己的闺房里,旁边正守着太子和自己的爹爹郭奉宜,“延延,你终于醒了!”两人见郭延睁开了眼睛,都连忙关切地问着。“爹爹,殿下,我没死吗?”郭延一脸迷茫地说着。“说什么呢,延儿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郭奉宜看了虚弱的郭延,心痛不已,“你前日与元济出去游玩,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都伤成这样?”“对了,元济哥哥呢?他怎么样了?”一听到郭奉宜说起吴元济,郭延忙询问他的情况。“不要紧,元济经过太医诊治,已经无生命危险,只是还未苏醒。”太子向郭延回答道。“既是殿下派了太医来,元济哥哥想来无妨,多谢殿下!”郭延努力撑起身子,想要拜谢,太子忙止住了她,“延延何需拜我,我们早有婚约,自是一家人,况且元济为我效力,我派人为他诊治,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快快躺下。”待郭延躺下了才想起告诉他们前日林中发生的事,两人听了都气愤不已,“不用想也能猜出是何人所为,他们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天子脚下竟敢公然行凶!”太子攥紧拳头说着。“殿下息怒,怕是他们已发现元济出自我府,恐泄露他们与突厥的勾当,特来灭口的吧。”郭奉宜神色凝重起来,“若非没有确凿证据,哪能放任他们如此作恶!”“爹爹,你们说的他们可是……?”郭延欲言又止。“正是!看来需要给元济多派些护卫了。延延,你也要小心,这些日子少出国公府。若他们知道你当日也在阿史德府上,恐怕也会牵涉到你。”太子担忧地看着郭延。“怕是已然牵涉到延延了呢,延延不怕。”郭延坚毅地说着。“殿下不必过于担心,老臣府上多少还有些护卫,料他们不敢进府挑衅。倒是殿下那边要早做筹谋,不能任由他们胡闹才是。”郭奉宜到底久经沙场,看的深远,忙提醒太子。“国公说的是,待元济恢复后,我便与他细细安排。”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内侍的声音,“殿下,宫中来信,说皇上正寻您呢。”“知道了。”太子回了声。“殿下尽快回宫吧,您也两日未曾合眼,也需休息一番,这里交由老臣便是。”郭奉宜宽慰着太子。“那好吧,延延,你好好休息,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太子温柔地对郭延说着,转身对郭奉宜又说道:“我且先回宫,烦劳国公待元济醒后通报一声。”“是!”郭奉宜俯身揖手,送了太子出去。
见太子走了,郭延挣扎着起了身,想要去看看吴元济,郭奉宜忙过来扶着,“延儿慢些!”郭延在郭奉宜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吴元济的房间,只见吴元济仍紧闭着双眼,沉沉地昏睡着。“元济哥哥!”郭延心痛地哭泣起来。“延儿不要担心,太医已说无妨了,让元济好好休息吧。”郭奉宜拉着女儿的手安慰着她。“嗯,我就静静地看着他。”郭延忙止了哭声,低声说着,双眼却止不住泪如雨下。“元济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可是说了要护我一生的呢,说话要算数!”郭延内心向着吴元济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