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内院坐定,下人奉了茶水后便被郭奉宜打发了出来,房内只留下太子和郭奉宜两人。品了几口茶后,太子便先开了口:“若不是遇着难事,本宫也不敢上门叨扰老国公的清修,当前有一件棘手的事,还需与国公大人商议。”听了太子的话,郭奉宜忙起身揖手道:“殿下能来蔽府,老臣一家荣幸之至,殿下尽管吩咐便是,老臣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国公快快免礼,”太子一手示意郭奉宜回身坐下,压低了嗓音说道:“老国公可听说前几日,突厥国派了使臣前来京城,向父皇递了国书,表明愿结束冲突,开通互市,还要迎我朝一位公主联姻?”郭奉宜听了太子的话,脑中回想了一番,答道:“老臣似听昨日拜访的同僚提及过,但因久居陋室,早已不过问朝局,不甚了解,还望殿下明示。”太子听了回答,放下手中的茶杯,顿了顿补充道:“国公也知我大唐与突厥向来有北境的冲突,突厥国时时趁我守军换防之际,遣游兵袭扰村落,掠物劫人,很是烦扰。父皇虽有心荡平边患,然南部的削藩之乱又重重的牵制了我军兵力。竟由得突厥越发猖狂,日益骄纵起来。不想,前几日突厥主动向我大唐求和,本宫担忧其中有诈,便向父皇请了旨,打算派一得力之人深入突厥境内打探一番,也好在突厥求亲使来访之际,有备无患。”郭奉宜听了太子的话,也觉得甚有必要,点头赞头,“殿下圣明,此事确该打探清楚。突厥人一向彪悍,鲜有主动求和之时,难保其中有甚阴谋,也未可知。”“国公所言甚是,”太子接过郭奉宜的话,神色却忽然黯了下来,“然本宫考虑派何人前去打探时,却陷入了困境,此人既要有过人之智,不凡身手,更重要的是不能为皇后等人所用,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所以特来请教国公,指点一位最佳人选来。”太子说着,向郭奉宜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