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闲带着两人飞快地穿门而入。
一进门,入目是一片连绵起伏的荷叶,浅粉的荷花点缀其间,亭亭玉立,淤泥不染。一座白玉拱桥穿花而过,在湖面形成斑斓的影子,二者合为一个完整的圆。
夜色寂静,虫鸟低语。这番景色,在月下更添几分诗意。
余挽衫啧啧称奇。这犬神的庭院修得还挺有格调的,根本就不像她想的那样是个狗窝。
拱桥过后便是一座高大的正殿,慕容闲在殿前右拐,穿过曲折的游廊又穿过一个花园,才在一座还亮着灯的阁楼前停下来。
慕容闲撤掉自己身上的结界现出身形,问守在门外的侍卫:“君上可还醒着?”
“君上还未歇下,神使大人请稍候,待卑职去通报一声。”侍卫话刚说完,里面便传来说话声。
“让他进来。”说话的人声音极为好听,引人忍不住遐想这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俊雅非凡。
门被打开,慕容带着两人进去,余挽衫一眼便看到那房间的正位上坐着的男人。这男人的长相果真与他的声音相称,极为俊雅潇洒,勾人魂魄,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不笑亦是含情,只简简单单看过来,便能电得一般人的心尖尖都酥了。
余挽衫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心想这犬神也太年轻了些,看着没有一点威严庄重的神仙样,倒像是那些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
这位年轻的神仙懒懒倚在那雕花椅上,见慕容闲进来了,悠悠叹了口气,道:“你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本君都要熬不过了。”
这语气怎么跟那深闺怨妇似的。余挽衫心里吐槽。
慕容闲先是不慌不忙地恭敬地向他行了礼,才又一派司空见惯地淡定问道:“熙瓷上神又与君上冷战了?”
“疏儿失踪了多久,她就多久没理本君。”犬神慕容御叹气,“你这是找到了?”
“是。”慕容闲说着撤走余挽衫和小黑身上的结界。
慕容御一见小黑眼神便忽的一亮,懒散的模样一扫而光,蝴蝶见了花似的殷勤凑过去,道:“怎么带了位如此花做魂、玉做骨的美人回来?”
小黑不知何时醒的,站在那儿似是动弹不得,理都不理他,只慌张地看着余挽衫求助。
余挽衫抬头问慕容闲:“你点他穴道干嘛?”
“我施的是定身术。”慕容闲道。
“……”说错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小黑看着余挽衫,眼里有种明显的意愿:逃。
好吧,确实得定着他,不然他就得跑了。
慕容御见美人不理自己,这才注意到余挽衫,他低头打量她一圈,目光陌生。
“这是族内谁家的孩子?本君怎么从没见过。”他道。
“……”余挽衫翻白眼:“你连你儿子都不认得了?”
慕容御哈哈笑了:“开个玩笑。”
余挽衫无语。
真不知道你这个一见美女就眼睛冒光、丝毫不正经的男人是怎么当上犬神的!
“这是怎么回事?疏儿的身体怎会变回幼年模样?”慕容御问慕容闲。
“臣找到殿下时,他的身体已然是幼年模样,貌似失去了记忆,而且他与这位女子互换身体了。”
“什么?他换到这位美人身上了?”慕容御抓着小黑的肩膀上下打量,半晌,语带嫌弃道,“疏儿呀,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呆蠢样?怎么还变成了女的?!”
小黑听见了那个蠢字,不开心地扭头不理他。
余挽衫闻言也不开心了:“女的怎么了,女的招你惹你抛弃你了?”
“女的怎么了?他还有八天就要成亲了,你去替他成吗?”
“他忙着成亲,我还忙着回去工作呢!你赶紧想办法给我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