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孟蒙来到了山脚下,老孟见到他平安,松了一口气,迎上前来,带着满脸的笑意。乖儿也摇头摆尾,突然之间热情了不少。
“哈哈,果然是我的子孙,一往无前,马到功成,有我当年的风范。”老孟笑得很夸张,满脸的褶子似乎都乐开了花。
孟蒙问道:“刚才我没有发现你,是否是此地干扰?”
老孟点了点头,道:“此地奇异,虽然能够阻止被囚禁在此处内的生灵靠近,以避免解开封印,不过对于心志坚定的不相干人却没有多大的作用,刚才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原来我也曾试图靠近此地以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对我有影响,不过靠近此处就已经很困难,需要运转全身灵力抗衡,这里仿佛有一股自然的压迫力量,不断压榨肉身,我也曾爬上此处山壁,与下面所承受的压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仿佛增加了上百倍。只是爬上此处山壁十丈,我的筋骨就断折了几处,后来更是每攀登一步,就要咳血断骨,代价太大。于是我再也未曾靠近。若不是今日有你在,或许再过万年我也难以解开此处封印。”
听到老孟感叹中带着那种毫不吝啬的夸奖,孟蒙有些羞赧,他摆摆手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辈,甚至还多了一层身份,可以算作我的老师,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小意思了。”
老孟笑道:“刚才那五朵大道之花化为一朵巨大的灵舟花朵,带着我的精神力远去,解开封印时,我感觉无形之中似乎有一道禁锢在身上解开,像是打开了身体上的一把枷锁,平时虽然没有多少感觉,但解开后,却忽然觉得天高云廓,山川俊秀,风儿温柔,对于自然之道的感知灵敏了不少。枷锁已破,此处再无留恋之处,从此可谓天地为家,不过还是跟定你了。”这张老脸倒是和孟蒙非常相像,如出一辙,都是皮厚。
孟蒙了然,怪不得刚才见到道花上载着老孟的身影远去,自己回到地面后竟然再次见到他,还以为时光颠倒了。
“刚才那个想趁机登上道花灵舟的光团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威势,喋血竟然能将山石击成粉碎,可见实在非凡。前辈你刚才在灵舟上,有没有看清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孟皱眉,思索道:“刚才一瞬间,我感觉有些熟悉,像是面对那个时代的哦巨凶一般,甚至比老蛊雕当年还要强盛,若不是此地守护生灵实力强大,那么定然不会是刚才那个样子。奇怪,我在此地这么久,竟然没有感应到这里竟然存在这么厉害的人物,看来平日间被镇压的不轻,并且它被深深的雪藏,这么些年竟然没有显露出蛛丝马迹。不过,不管他了,从此此处再与我无关,希望再也不要进入这片伤心之地。”
“哎,你在这里这么久,难道没留下什么财宝之类的,统统打包带走,以后或许再也不来此处了,留到这里浪费了。”孟蒙看到老孟的神情,好意提醒,带着笑意,希望他能够忘记那些悲伤的事情。
老孟忽然一乐,似乎对孟蒙这二皮脸的行径很是欣赏,摆摆手道:“忘不了,或许我比你还要财迷,怎么会掉了东西。不捡东西就是丢东西了。”
孟蒙扑哧乐了,没想到这位祖宗竟然和自己一样,现在他觉得自己与此人多半有血缘关系,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一面。
两人二兽从此处离开,走向外面。洞中路径错综复杂,幸好有老孟在,他精神力很好,虽然没有在此处来回走过,不过他能够感应出那条路对应着地面上的出口,所以行走起来却也算是相当容易,比孟蒙一个人要在这里碰壁轻松了不少。
回到地面,月朗星稀,凉风习习,远处混凝土浇筑的轰隆声仍然在继续,布料的沙沙声始终在耳边回响,对于在地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孟蒙而言,此时,这种工作的声音仿佛一曲天籁之歌,让人迷醉其中。
孟蒙深深的吸了一口,闭着眼陶醉,说道:“果然还是这里自然些,风儿柔,夜色醉,比在下面好过不少。”他转头四顾,想要对乖儿和顾古、老孟说话,不过却只看到了顾古,乖儿和老孟却不见了踪迹,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识海中突然传出传出一道声音:“小孟,我在你识海的位置,以后有人的时候我不轻易显化,就隐藏在此处,这里就算是我的常住地了。”那声音正是老孟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他接着道:“不过,虽然我客居此处,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平日间不要打扰我,因为我将陷于深层次的修炼恢复中。”
顾古出现在孟蒙的裤兜中,幸好它本来就小,在裤兜口袋里也没有让他受委屈。孟蒙将它拿出来时,它仍然陷于沉睡中,只是在睡梦中眨巴嘴和眼睛,似乎睡梦中出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