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不挂念臣妾,何必要送来赏赐?”赵瑞诗努力地挣扎道,“臣妾知道,殿下一定也是念着臣妾的,是不是?”
孟池星有些不忍拒绝她,但又实在难以违心,于是坐了回去,对她道:“瑞诗,我……我不妨与你直说吧。今日这绸缎,我原是打算送给灵慧妹妹的,她说这不合规制,执意要我送来给你。”
赵瑞诗眼里的希望,像火一样地扑灭了。她苦笑了下,松开手,幽幽叹道:“是她不要的东西,你才肯给我,是吗。”
此时她才真真正正地明白,这种彻底被忽视的滋味,比虐待还要痛苦。
不待孟池星回答,她便无力地摆了摆手:“殿下既不想留,我留得你的人,也留不得你的心,你……走吧。”
瑞锦听说此事,十分恼火,怪姐姐道:“你就这么放殿下走了?”
“不放又能怎么样呢……”赵瑞诗似乎已经自暴自弃了地道,“殿下的心全然在钟氏身上,对我没有半点喜欢。除了太子妃的虚名,我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又传来太子带了钟氏一同出游的消息。瑞锦攥紧了拳头:“这口气,我必然会出!”
三日后,钟灵慧去景仁宫中请安,路遇瑞锦,同她打了个招呼,正要走,却突然听瑞锦道:“侧妃娘娘能否帮奴才个忙?”
钟灵慧不解地看着她。
瑞锦继续道:“是这样,太后娘娘最近头痛,太医教了奴才一套按摩的方子,我总拿捏不好力度,想让侧妃娘娘试试,给指点指点。”
一听说是太后的事,钟灵慧没多想就答应了,就跟着瑞锦去了一间厢房。瑞锦请她坐了,便站在她身后,手抚上她的头顶,慢悠悠地按压起来。
不知道她是哪里学来的按摩工夫,一下子按得钟灵慧全然放松下来,慢慢的闭上眼睛。听见她在耳边忽快忽慢的声音:“要是按疼了,您就和我说一声。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若是伤到娘娘的贵体,可担待不起。”
尚未察觉到恶意的钟灵慧,竟还笑了笑,说道:“果然十分解乏,你好手艺,若这般服侍太后,她老人家一定很受用。”
瑞锦一边按着钟灵慧头上的穴位,一边用看鱼上钩的眼神看着她。
似乎颇有兴致,反正鱼已上钩,不急着这么一会。
“是啊,咱们进宫当女官,就是服侍主子的,不该生别的心思,妄想当什么侧妃,灵慧,你说呢……”
这语气,已全然失了恭敬,甚至有些恶毒。手劲也是一样,按得钟灵慧疼得皱起眉头,喊道:“不……不要再按了。”
可是瑞锦的手指已经死死地按在了她的太阳穴,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钟灵慧瞪大眼睛,看着赵瑞锦,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瑞锦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狰狞:“侧妃娘娘问我要干什么?我要——你的命!”
“救命!救命!”钟灵慧喊了两声,太阳穴位就被赵瑞锦用针狠狠刺入,再无声息。
小公主给太后带了两日,陆瑰云来接女儿,顺道与太后聊聊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