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洛洛眼前一亮，亲自挑的礼物被人喜欢，让她还有点儿成就感：“真的吗？”

顾襄笑答：“当然是真的，洛洛的眼光真好。”

难得被夸的汪洛洛竟然脸红了，嘿嘿一笑，还不忘说明清楚：“顾姐姐，发簪是我买的，耳坠是谦王下买的。我是想感谢你上次送我回家，礼轻义重，希望你不要嫌弃。”

“举手之劳何须客气。”

顾襄没想到汪洛洛还懂事的，再一想起她那在家受继母的欺负，不免更加同这个小女孩，和她攀谈起来：“听说你现在在宫里给下当伴读？”

汪洛洛点头，又道：“是皇后娘娘的恩典。”

“那皇后娘娘不在，下可得好好保护洛洛。”顾襄对孟和昶道，“洛洛念书念得好，还可以帮扶你。”

想当年，孟和昶那个学上得，差点儿没把顾襄折腾疯了。

“姑姑！昶儿现在念书已经不差了！”孟和昶不满地申诉，“用不着她帮！”

顾襄知道小孩子自尊心强，于是道：“臣随口一说罢了，下谦虚些总是没错的。”

几人聊天吃茶，顾襄又留他们用了顿饭，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几个时辰。汪洛洛看着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有些急了。

“洛洛，怎么了？”顾襄发觉她的不对劲。

汪洛洛站起：“那个，你们先聊，我回家一趟就来。”

顾襄看到天色渐晚，知道她是怕回家晚了，宫门就要下钥了，于是站起道：“今儿下雪，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跑不安全，我送你吧。”

孟和昶不悦道：“你要回家怎么不早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我家与顾大人家相隔不远的，我回去一小会就来。”汪洛洛拿起今才买的虎头拐杖，冒冒失失地溜了。

她只想偷偷溜回家把拐杖给祖母，然后就立刻出来，免得再遇到蔡氏挨顿骂。

小姑娘穿着斗篷打着伞的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风雪中。

顾襄有些不放心，看了孟和昶一眼，转头对程远道：“夫君，要不你跟过去瞧瞧吧。”

程远应了个好，便跟在了汪洛洛后。

汪洛洛抄了小路，并且从汪府的一个小花园的围墙翻了进去。跟在后面的汪远，远远看见她这矫健的姿，都吓了一跳。

汪洛洛偷偷摸摸地潜回了府里，直奔祖母朱氏的屋子去。朱氏患病，正坐在上咳嗽，忽然听见门吱呀的一声，然后就瞧见了思夜想的孙女。

“嘘！”汪洛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屋子里的丫环仆妇道，“你们都别说话，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丫环仆妇们面面相觑，没有说什么。

汪洛洛解开斗篷，一路小跑到祖母的前，跪下道：“祖母，您病好点儿没？”

“老毛病了，治治就好。”朱氏见到孙女很高兴，原本浑浊的眼睛都亮了几分，道，“你怎么回来的？”

“我跟着下去顾襄姐姐家里，顺便跑回来瞧您一眼。您可别告诉母亲。”汪洛洛低声说道。

朱氏知道她不想招惹蔡氏，点了点头。又道：“你进宫当伴读也是好事，可以不必受她的气了。对了，下待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