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进门,某人果然正在等她。
“陆瑰云!”小爷一见到她,就从炕上跳了起来,“你今天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给我难堪?”
面对责问,陆瑰云状若无事般地理了理衣裙,坐下自顾自地斟了杯茶,淡淡一笑。
她的态度更惹恼了小爷。他从她手中一把夺走茶杯,重重摔到桌上,眉心紧皱,神色厉然:“你给我说话!”
陆瑰云重又拿起那只茶杯,放在手中轻晃,仍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知道下要臣妾说什么。”
“别阳怪气的啊!”
“臣妾累了。”她盯着杯中茶水泛起的微漾,冷冷道,“下要责罚就责罚,不责罚臣妾就去歇着了。”
小爷一拳打在棉花上,反而进退两难。
他气得扯住她的衣领,气势汹汹。
她被拎着,用一双如同剪水的眼眸看着他,眼神却是生疏的:“下想要动手了么?”
他被这样的眼神看得难受,手随之蓦然一松。
“果然你们做主子的人都是一样的脾气。”她语带嘲讽。
此时孟池羽还不知道乌娜的事,并不明白她在讲些什么,狠狠骂了句无可理喻,气得连觉也不在西偏睡了。
顾襄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是有必要同太子说个清楚。四处寻他不到,到了傍晚,才听人说他在东偏看小皇子和小皇孙,连忙赶了去。
小皇子孟池星和小皇孙孟和昶年纪相仿,还好小皇子要年长一岁,不然后的辈份年纪就更尴尬了。两个小家伙有了伴,在上爬着玩闹。
而既当哥又当爹的孟池羽,就这么在旁边瞧着闹,偶尔孟池星向他伸手要他陪玩的时候,他才摇两个波浪鼓,逗一逗他们。
门外没有什么随侍的人,永福也不在,顾襄便一路闯进来,在门口顿住,犹豫地唤了一声“下”。
“你来做什么?”小爷听见她的声音,头也不回,似乎心不好。
顾襄见他还未发脾气,赶紧进门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奴才顾襄,叩见太子下,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见面,她不常行这样的大礼,今如此,是为了求而来。顾襄知道太子的脾气,心十分忐忑。但是为了侧妃,她不能不来。
“起来吧。”小爷态度依旧冷漠,“来找我有什么事?”
顾襄还是跪地不起:“下,您对娘娘有误会,奴才是来向您解释的。”
两个小家伙配合地安静下来,孟池羽随手将弟弟抱着,坐到一旁的摇椅上,没有应声。
“下不知道,昨鞑靼公主羞辱侧妃娘娘,娘娘心中有气,这才对您出言不敬。”
见太子果然有所动容,顾襄连忙喘口气,将事的缘由说了个清楚,恳求道:“还请下不要责罚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