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孤看她这几跪得也没出事,多跪个时辰也没什么大不了。”
黄夫人站在旁边瞧着,昔那个对女儿若掌珠的小爷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个刻薄狠心的陌生男人。
早听说皇家的人易于翻脸无,不曾想这天来得这么快。
“太子下。”黄夫人心凉了半截,“您可还记得答应过臣妇什么?你答应永远疼着云儿,不让她再受委屈,原来都是放!”
只见太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眉间一蹙,似要发作怒意。
“娘,下和我闹着玩儿呢,没事儿的,您先回去吧。”陆瑰云急忙要将黄夫人往外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黄夫人哪里还肯走,反手将陆瑰云护在后,直腰板对小爷道:“下有新欢便罢了,何必要再来作践云儿!若您实在看她不顺眼,不如给封休书,我这就带着她回金陵去。”
昨儿还急赤白脸的生气,今儿就这般护崽,陆瑰云感动之余,心里暗自偷笑。
孟大大的职业素养也不错,接着霸气演道:“既然嫁给孤,便是孤的人,她以后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都与你们陆家无关。孤教训一个妾室,天经地义!还有,夫人你可知在和谁说话,孤要治你犯上之罪!”
到绪点了,该跪了!虽然不大愿意让小爷占便宜,为了剧,陆瑰云还是屈膝跪下去,满脸皆是恳求之色,替母亲求。
“下饶了我娘罢,随您怎么罚臣妾都成!”她着肚子,没法完全弯腰,只好艰难地往下低头,“求您了!”
小爷看着媳妇那艰难的样子都心疼,可没办法,还得继续端着,看着她不停地求饶,神色不为所动。
看孟池羽的反应,黄夫人已然彻底对这个女婿寒了心。
她上前跪在陆瑰云旁边,扶住女儿不让她再磕,对太子道:“云儿有孕,下有什么气都冲着我来,我替云儿罚跪。我给您磕头。”
说罢当真俯下去,再起时,眼里已满是泪花。
陆瑰云一愣,没想到演得过了,倒让母亲受这般委屈,连忙解释:“娘,其实……”
“傻孩子都别说了,娘能不明白吗?”黄夫人微叹了口气,“你长大了,心事重了,什么都憋在心里,可你怎么忘了,我是你娘呀。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我说的?”
“娘,您对我也太好了。”陆瑰云没忍住,还是煽了一把,投入黄夫人的怀里,“是我对不住您,都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是娘太小心眼儿了。”黄夫人一边抹泪,一边道,“以后下还有什么责罚,让我来替你吧。我的云儿,那是养的宝贝,生孩子九死一生可危险着呢,绝对不能出什么闪失。”
小爷见势,连忙从炕上起来,唤了一声岳母。
黄夫人哽咽着抬头,似乎敢怒不敢言。
小爷忙道:“不罚了不罚了,我谁都不罚。”
陆瑰云扶着母亲,缓缓站了起来,道:“您可听见了?下不罚我了。”
黄夫人听完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悦,道:“以后臣妇还是搬来与娘娘同住吧,我得看着你,才能放心。下他……”
说到这里言又止似的,眼神闪了闪,可是急子终究没忍住,还是说出了口:“下他这样对你,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呢?今是罚跪,明说不定就要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