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存心害你,让你蒙受不白之冤,你还要饶了他们?”听孟池羽的语气,仿佛她是什么大傻子似的。
陆瑰云忍不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臣妾蒙冤,难道不也有殿下的责任?”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我?我怎么了?”
她咬着嘴唇道:“若不是殿下急于给臣妾定罪,臣妾也不会就这么轻易被冤枉。说起来,谁都有责任,不是吗?殿下以为,送我一家人都进了牢里,我就高兴了吗?”
当着家人的面,她丝毫不给他面子,让他很尴尬。陆绍炀小心打量了下太子的脸色,对陆瑰云道:“妹妹,别这么同太子爷说话,审阿忠时,太子爷也帮了忙的。”
陆瑰云就是觉得委屈,不理二哥,继续和孟池羽抬杠。
因为哥哥和嫂子已经认了错,所以她可以原谅;因为父母年纪大了听什么都信,所以她可以原谅,唯独对他,她心里的坎儿就是过不去。
“要不是为了你,老子才没兴致管这些破事!”孟池羽终于被她说得坐不住,拂袖而去。
最终,二个哥哥分别被罚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再向陆瑰云赔礼道歉,此事就此作罢。
陆瑰云仍旧生着孟池羽的气,一气之下搬回了老宅子,家人怎么劝她也不听。
孟池羽一喜一怒,喜的是他的侧妃是清清白白的,怒的是他的侧妃和他分居了,而且还是劝不回来的那种。
独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每每在金陵府衙和陆龟年办完公事后,都要关心地问她的近况。到这种时候,陆龟年就很惶恐,连忙起身请罪,说女儿年少无知,不该同殿下置气。
老爹再惶恐也没用,陆瑰云说不搬就不搬。深宅里都是女眷,孟池羽也不好硬闯,只好三天两头地借由看望长辈为名,进厅堂里喝个茶。她还偏偏总爱躲开他,实在躲不开才见上一面。
这日陆瑰云正同黄夫人一起挑家里新进布料的花色,黄夫人挑了匹鹅黄色花鸟纹案的,往陆瑰云身上试了试,点了点头道:“你年轻,这样亮眼的颜色正配你,给你裁件对襟秋衣如何?”
陆瑰云并不大在意这个,为哄她高兴,只随意点了点头。
黄夫人显然对女儿的敷衍态度不太满意,轻轻戳了下她额头:“和你说话怎么心不在焉的?你平日打扮一点也不上心,怪不得招太子爷厌烦。”
“说衣服就说衣服,提他干嘛?”陆瑰云嘟嘴,不高兴,“就这匹布料天底下最好,行不行?”
黄夫人上手摸了摸那匹布料,叹口气道:“你瞧你就是个不识货的,这布料看着好看,料子手感却不够细腻,怎么就好了?”
陆瑰云(瀑布汗):不是你说它好的吗?
她娘接着在耳边念:“你不识货,这可不成,以后让人欺了都不晓得。我给你准备的嫁妆里,除了妆奁,还要再添些布料和香料之类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