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五人中的一人有些动摇,哆嗦着开口:“小的们都是来卖命的,只知道上头的吩咐是务必不伤太子爷,私……私密带到京城。”
“哦?”太子嘴角微微一扬,嘲讽地笑道,“要带孤去见谁?”
“这个小的们真是不知,只晓得到了那里有一个叫虎将军的接应。小的们本就是无家可归的通缉死囚,只望太子爷给个痛快死法……”
审到这里,也审得差不多了。下令继续收押后,太子就离开了囚室。
日头正晒,内侍撑过一把大伞为孟池羽遮阴,叶国淮跟上去问:“殿下可晓得虎将军是……”
“孤不确定。”孟池羽走得很快,不忘叮嘱,“这五个人一定要好好看管,不能有闪失,下次你再来审。多审几次,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叶国淮应了个是,又问:“太子爷南巡可还要继续?”
提到这个,孟池羽的脚步缓了缓,斟酌着道:“这一圈下来,附近孤也都去过了。”
“要说兴修水利,金陵算是楷模,陆知府又是侧妃娘娘的父亲,微臣建议殿下可去看看。”
孟池羽叹了口气,点头说声知道,想起宋宪前几日同自己说的话,以安抚的口吻道:“听说你要过五十大寿,宋宪说要给你祝寿,孤答应了,就让他多留半个月吧。”
叶国淮正舍不得女儿女婿就这么走了,听得孟池羽答应得爽快,高兴得急忙谢恩:“殿下施恩体恤,微臣感激不尽……”
孟池羽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叶国淮才又千恩万谢地去了。
怎么别人家岳父都想多留女婿几日,就他这么不受岳父待见呢?孟池羽有些心烦,又想起她那日的摔伤,问内侍道:“把药给侧妃送过去了吗?”
内侍回道:“早按殿下的吩咐送去,也差大夫去瞧过。”
他急问:“大夫怎么说?”
“没有伤筋动骨,注意不要劳累,坚持涂药即可。”
这么说就是没多大事了,孟池羽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又道:“叫厨房给她好好滋补。”
“是。”
他顿了顿,有些别扭:“别说是孤吩咐的。”
后院里,樟树的层层绿叶挡住了炽烈阳光,树上蝉鸣聒噪不歇。一座厢房里,叶灵月小心翼翼地给陆瑰云的后背上药,瞧见她的美背摔出了几道血痕,恼道:“殿下也真是的,竟让你也去受罪。要万一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光摔这么一下,陆瑰云趴在床板上,任她上药,一副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你别小题大作,谁身上还没点磕碰了。”
叶灵月还不知道他们之间闹脾气,叹道:“你为他受的伤,也不见他来关心关心。皇家人就是不一样,恩威难测啊。”
陆瑰云冷笑:“不是恩威难测,自从我入了东宫,太子爷就厌恶我至今。”
“那倒也不是。”叶灵月觉得她说得过了,便道,“太子爷心里必是有你的,要不然那日他也不会一听我说那番话,就急急找你去。”
陆瑰云有些莫名其妙:“你和他说了哪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