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魔主禁止练这门功法便是担心有人练了以后会违抗他的命令,这赵公明竟然敢私自练绝情宝典,不怕魔主责罚么?”红莲皱着眉头道。
马晟道:“今日我在分部养伤时,我的弟子对我说赵公伯见到魔主似乎很开心,还与魔主饮茶畅谈,好不快活,按理来说他练到了绝情境是不能做到谈笑自如的,除非……”
“除非他练到了第五层,唯我境。”红莲笃定地说道。
天色渐渐转亮,初晨的阳光红彤彤的,顺着酒楼的窗扉照入一间间客房,焕发着无限生机。
几人经过一夜的调息打坐真气也已经再次充盈全身,好不舒爽。
“徐前辈,您恢复的怎么样了?”灵丰站在徐召巨房外,手中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徐召巨一边笑,一边打开房门,和蔼道:“我虽然老了,身体不如你们年轻人了,但恢复的也不算太慢,哈哈。小灵丰,以后和宁儿一样叫我爷爷就好。”
灵丰点点头,笑道:“爷爷,您一点也不老,先洗把脸吧。”说着,端着水盆进了房间放好。
“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么孝顺就好了,唉!”徐召巨长叹一声,这一路灵丰对徐召巨很是照顾,端茶倒水样样俱到,总是让徐召巨想起当年倔强离家的儿子,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又有歉意,又有怒意,但更多的却是怀念。
“小僧在这世上举目无亲,爷爷不嫌弃的话,以后小僧便孝顺爷爷吧!”灵丰言语之间极为真挚,似乎很盼望能在这世上有位亲人一般。
“好!好!好!”徐召巨一叠声说了三个好,随后开怀大笑,喜不自胜。
“宁儿他们都恢复好了么?”徐召巨洗漱过后问道。灵丰道:“他们应该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龚宁师兄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
徐召巨叹了口气,道:“也怪不得宁儿,他年纪尚小,又被身世之谜困扰了十几年,换做是谁到了这步田地恐怕都不会好过的,何况那仇人还是宁儿的亲叔父,唉!”
灵丰右手合十:“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龚宁师兄宅心仁厚,心怀慈悲,定能守住本心。”
徐召巨点点头,道:“希望不要重蹈覆辙了才好。”
“放心吧,二爷爷,宁儿会恪守本心的。”龚宁和阿央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恰好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嗯,爷爷相信你能做到。”徐召巨肯定道。
龚宁笑道:“下楼吃早饭吧,三师叔和疯癫前辈已经下去了。”
徐召巨笑了笑,四人一同下楼,一张四方大桌,胡先生与袁先生坐在左侧,上鸿子与疯丐坐在右侧,阿央独自坐在里面,而首座空无一人,自然是给徐召巨留的位置。
徐召巨也不矫情,拉着灵丰坐在首座,龚宁则是兀自坐到阿央身旁。
“徐前辈,就等您了。”疯癫看着满满一桌的菜早就流满了口水,若是换了往常他保准是第一个动筷子之人,可如今有个让他又敬又怕的徐召巨,饶是他这不拘小节的性子也得等着徐召巨,是以一桌菜上来有一会功夫了,却仍旧一口未动。
徐召巨道:“你们先吃就是,老夫先前与小灵丰聊了一会,差点忘了吃饭这事。”
上鸿子笑道:“徐前辈不吃,疯癫哪敢吃?我们若先吃,又稀里糊涂的得罪了他,还是等前辈先动筷,我们再吃为好。”
阿央点点头,挤眉弄眼道:“是啊,徐爷爷,我刚才想偷着吃一口这鸡翅膀,差点被疯癫前辈一棍子打死,您可得替我报仇啊。”
徐召巨等人哈哈大笑,疯丐则是眼睛一瞪,吹着胡子道:“好啊你个臭小子,敢说老子坏话?老子这叫知礼数,礼数,你懂吗?不懂老子回头好好教教你?”
阿央作害怕状,道:“徐爷爷,您看,疯癫前辈又吓我,刚才他就是这样吓我,您给评评理。”
疯丐呀呀叫了几声,终究是悻悻住嘴,不与阿央计较。
徐召巨笑道:“好了好了,阿央也只是说笑,说来,老夫还是第一次见阿央说笑呢,哈哈。”
阿央道:“人都是会变的。”
“人都是会变的?”龚宁忽然一怔,心中咀嚼这句话,一瞬间往事一齐涌上心头,先是想到了爱上八师弟的师妹,又想到勾结魔教的上智子师叔,又不知不觉想到了那失忆后未曾谋面的叔父,叔父和父亲的关系原本就不好么?我爷爷又是什么样?小师妹现在在平潮山上,一切可都还好吗?心中千百念头翻转,不知从何说起。
“想什么呢?”阿央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发呆的龚宁,问道。
龚宁摇摇头,道:“没有,吃饭吧。”他拿起筷子,不要命的往嘴里扒饭,心中却千回百转,思绪难定,连众人说的往日奇闻异事一句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