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惊魂未定的摇头，看到他肿起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她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咱们走吧。”杜亦龙扶着林然站起来，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

林然至始至终都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鲁敏，甚至都不敢想象他现在的惨状，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杜亦龙穿上外套，临走时，看了眼鲁敏和申小格。

外面天色依旧暗沉，地面已湿，空中不知何时已经雨雪交加，冰冷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

坐在出租车上，暖气开的很足，雨雪拍打在车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林然看着窗外倒退的高楼大厦，心里想着刚刚在酒吧的经历，直到现在，心还在砰砰直跳。

“林然。”

杜亦龙轻轻唤道。

林然转头看着他，“嗯？”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人打架的时候，不要傻乎乎往上凑……？”

林然凝神想了想，“好像有……”

上次在台球厅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事后好像说过那句话。

杜亦龙叹了口气，“真不听话，你刚才阻止我，万一我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

“我没想那么多……”她当时就怕他把鲁敏打出个好歹来。

回想起来，连林然自己都没想到，一向胆小的自己居然会有勇气跑过去拦他。

杜亦龙静默了几秒，又唤了声：“林然……”

“嗯？”

“对不起。”杜亦龙看着林然，抬手抚上林然的脸颊，手指轻轻摩挲着鲁敏碰过的地方，“都是因为我……让你害怕了。”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林然轻声说道。

杜亦龙把手从她脸颊移开，身体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扭头，视线落在窗外。

林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下意识的以为他在难过，毕竟鲁敏是他的好哥们儿，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和鲁敏变成这样，也不是你能预料到的，你不要太难过……”

杜亦龙转头看她，咧嘴想笑，无奈嘴角肿着，他痛的吸了口气，“这算是安慰？”

林然愣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谢谢。”杜亦龙心里感到一丝暖意。

……

回到家，屋里温暖如春，比起外面，像是两个季节，林然脱下外套挂了起来，围巾和手套拿在手里，打算放到自己房间。

打开房门，林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