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剑客刺剑已出,占了先手,就算侍卫反应过来,也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的。在侍卫举刀之时,剑客的剑就会刺中他的心脏,当场气绝而亡。但偏偏那侍卫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竟是活生生用自己的手掌将剑客的剑缓了一缓。
于是两人就像多日不见的友人一样相拥在一起,然后同时倒在地上,一人胸前插剑,一人胸前插刀,都没了生息。直到死时双方还紧握着刀剑,圆睁的双眼仿佛到了冥界也要再死斗一番。
“不!”,跟在身后的刀客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兄弟之死让他悲痛欲绝,当下拿刀将侍卫的尸体连砍十数刀,发泄心中的悲痛和愤怒。直砍得破破烂烂、面目全非方才罢休。只是他这一发疯,却是浪费了绝好的机会,本来那名侍卫已死,暴露在刀客面前的马车犹如含苞待放的少女,任君采撷。可他被悲愤蒙蔽了理智,错过了这一天赐良机,周围的侍卫反应过来,赶忙过来填补了这一空缺,但毕竟少了一人,原本牢不可破的防御终是出现了一丝破绽。
在马车周围打得热火朝天,厮杀不断之际,那驾车的车夫周围却是冷冷清清,只是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灰褐色雨衣的男人,显然也是一名刺客。
那刺客并不忙着进攻,显得优哉游哉。站在那里,身挺如岳,脚下有根。虽然脸隐在兜帽中看不清楚,但那负手而立的姿态自有一番风度。周围的刺客都远远地躲离此处,显示出他在刺客中威望极高,而那些刺客对他也很是信赖。
车夫挠了挠头,满脸的疑惑:“说实话,像你这种一看就是高手的人,怎么就找上我这个车夫了呢?”
“别装了。”,刺客轻笑一声,“我们有可靠的情报,你是她的管家。以她身份的尊贵,管家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由我来出手,自然是万无一失。”
“万一你们猜错了呢?不是浪费时间?”
“不妨事,反正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只不过早晚而已。”淡漠的话语里表达着强烈的自信。
车夫叹了口气,“现在说可能有点晚了,但我还想提醒你们一句,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刺杀的又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到时候整个圣德兰王国,再也没有你们的立锥之地!”,最后几句话声色俱厉。
那刺客鼻哼一声,轻蔑得都懒的回答。他伸手取下背在背后的长条形武器,解开包裹的布条。
与其他刺客不同,他用的是根长枪。长度约两米多,比之一般的军用长枪短了一截,银白色的枪身在雷电闪耀下熠熠发亮。枪头与一般不同,呈细长的水滴形,刃下数寸处安有一个小铁盘,四周有刃,让敌人无法捉搦。没有枪缨,赫然是一杆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