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医院前,给他打电话,电话关机。这人,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到了医院一检查羊水破了,可骨盆没开,医生说必须做破腹产,我好像是晚上7点多进的手术室,晚上10点多才做完手术。麻醉药打了两次,手术期间血压下降,我很害怕,麻醉师在旁边安慰我说:“没事,别怕,很快就好了,血压下降是很正常的反应。”
在他的安慰下,我心情放平静了,血压慢慢恢复正常,做手术时,没什么感觉,就听一个医生说,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完了,我不会流血而死吧!”我暗想,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紧跟着我就开始呕吐起来。旁边的护士赶忙过来帮我擦洗。可以说我那时遇到好人了,没有他们的照顾和安慰,我坚持不下来。
孩子生出来了,一个医生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下我和医生心里都一松,孩子很胖。将近10斤,抱孩子的医生说,这个孩子真胖啊。她发音不准我听着是“真pang啊”,北方土话pang就是浮肿,虚胖的意思。我一听,孩子很pang,就担心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请求医生把孩子抱给我看,她说,孩子已经抱出去了,你妈妈抱着呢,一点事都没有。
生孩子前是我自己爬到手术台上的,出来时,他们就用个白布单给我一罩,感觉像抬猪一样抬出手术室。手术室在二楼,我的病房在三楼,没有电梯,多亏我的那些堂哥们帮忙,才把我抬到三楼。那次的手术给我留下很大阴影,感觉人到了医院就没有任何自尊了,就像个待宰的羔羊一样,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以至于到现在我能不去医院尽量不去。
晚上10点多生完孩子,爸爸带着堂哥们出去吃饭,然后回家了,妈妈留在医院照顾我。孩子刚出母体没有安全感,一会儿哭一阵。弄的妈妈也不敢睡觉。
“妈妈,你把孩子抱到我这里来跟我躺在一起,你去睡一会儿吧。”我怕把老妈再给折腾病了。
孩子躺在我身边安静了一小会儿,顺着我的身体闭着眼睛找吃的,找了半天没吃到东西,“哇”的一声又开始哭了,哭的我浑身冒汗,老妈也急的走来走去,拿着小勺子,倒了点白开水,给孩子喝了两勺,才好一点,早上3点多钟,可把老爸给盼来了,老爸什么都没带,空着两手去的医院。
“你怎么没带奶粉啊?”
“刚出生的孩子不是二天内不能吃东西的吗?”
“不吃东西不行,一个劲的闹,孩子饿了,白开水都喝了两大勺。”
老爸又连忙跑回家去拿奶粉。
生完孩子第二天中午,鲍帅打电话过来,老爸没在家,没人接电话,晚上他又打,直接问老爸,是不是生了?老爸说:是的,生了个女孩。他说:“我今天打了二遍没人接电话,我就知道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