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伦的到来,韩世忠想早早进入温柔乡的事破灭了,被王伦带着巡城,空气干冷的紧,又喝了冷酒,心窝里实在烧的不舒服。
“以后真不能喝这透瓶香了,后劲太大,你俩总共发了多少坛?我要收回来,用清酒抵账。”
“那怎么行哥哥!一年了,没喝几口,赶过年这批才刚出来的!”焦挺急坏了。
“那我回头我告诉扈成,今年除了回天营用的药酒,饮用的透瓶香不能增产了。”
“哥哥,恁还是别麻烦扈家哥哥了,他现在估计都烦恼得抓破天灵盖了。”
“怎么回事,又出什么事了?”
“也就哥哥恁回来才有用,走,跟我去怡香院。”韩世忠一马当先飞奔起来。
一行十余人片刻而至,汉城府不比东京,晚上都要宵禁的,只不过年节推迟一个时辰而已,高丽的本土贵族都被打扫了个干净,所以出入春院的富公子变成了汉城府的官员,武将还有小商人。
汉城府各项事业兴兴向荣,一批有胆识的商人小地主迅速做大,到这里巴结汉城府的官员,官员的组成很复杂,有东京太学院的学生,有京东陆续投奔来的书生,还有高丽本地的士人,以及一大批被集中起来被培训的后备官员。武将们纯粹是找乐子,不过由于王伦的一指令下,只有拱卫汉城的几个常驻机动军没有动,还能抽空出来找乐子。
王伦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这里是金富辙的地盘,没错就是都护府礼部参军金富轼的弟弟,王伦深知,没有官府监管的地方最容易出乱子,藏污纳垢,与其把它们压制在黑暗里,不如放在白日里监管,渠道正规化,经营合法化,监管透明化,这春院没人愿意接手,正好就交给了金家,于是这怡香院就成了汉城府对公的高级会所,副业才是对外开放的高档春院。
金家人治政有本事的没几个,干这活可拿手了,经营得井井有条,已经陆续在各大县城恢复了春院,并挂起了连锁店的招牌。
一转过街口,就看到了灯火通明的两廊,屋舍严整刷着透亮的大红漆,大红的灯笼一路高挂,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哟,这汉城府还有这般热闹的去处?”
“哥哥,等进去让你大开眼界。”
坊口却有盔明甲亮的三道护卫,这个斗大的牌子立着,上画下书,还画着箭头,马车出下一个口左转,马匹出右边。
“来吧哥哥,这边走。”
看着韩世忠轻骑熟路,王伦扭头问一旁的焦挺:“韩五是不是常来这地儿?”
焦挺晃晃脑袋,“这我就不知道了哥哥,这地方还没兴起半年,听说是晚上的夜市,里面什么买卖都有,不过大多都是酒肆,勾栏,食坊,而且不宵禁。”
“这里面不宵禁?”
“所以啊,哥哥你看那守门的有多少人,是只蚊子进去都要搜身,不能携带任何利器进去,城内巡防的军兵晚上也到这里来歇脚,我也歇过几回,夏天热闹,闹腾的晚,入冬了估计就没那么晚了,总会清净的。”
在偌大的马场安置了马匹,管理马场的居然是几个有残疾的老军,笑呵呵朝王伦等人施礼。
韩世忠带着众人沿着亮堂的街道进坊,出街口又看到一处关卡,韩世忠喊一声,“大家都把腰牌拿出来,焦哥把你腰牌拿来。”
守卫一看这队人马,拥出来七八个人,开始一个个查验腰牌。
“这比皇宫还查的严!”
“焦哥,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里面指不定有几十咱们的官员,将军,一个个喝的烂醉,不查的严点怎么行?皇宫里只要你保证哥哥嫂嫂平安无事就好了,能一样嘛。”
“这到也是,好了,让他们查吧。”
直耽误了小半个时辰王伦一行才顺利过了三关进入坊内。
“本来平常没这么麻烦,主要是咱们需要带着武器进去,他们需要上报核实。”
韩世忠给王伦解释,焦挺听着有些不耐烦了,“如何还质押你我二人的腰牌?咱们二人连这般面子都没有了?带个把人进来,还要看脸色。”
“倘若有人偷了咱们的腰牌进入此地行凶如何?取了腰牌先去上报值夜的将官,核对今日在城内的将官名单,再去府上询问本人是否在府,一切没问题了,这才放行,你我二人的腰牌,在这里,比不上人家汉城军的规矩啊,我听刚才的守卫讲,这是第一次上面允许有人持械进来。”
“等等,韩五,你是说还要去你我二人的府上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