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迷雾开始遮不住白姑的容貌。

他只见一个女子的俏丽身影渐渐靠近，然后显露出来。

她有一头银发，不是干枯的白，而是带着闪亮的光似得；她的眼睛细细长长，五官精致；她的脖颈略长，显得格外优美。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她露在水面外头的肌肤，更加耀眼。罗不齐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最终只有波光粼粼两个字。

波光粼粼，来形容一个女子的肌肤，听起来有几分诡异。

可她的皮肤的确如此。

等再近一下，罗不齐发现，她的皮肤上似是有一层透明的鳞片。

他目光移到水中，突然轻咳一声。

原来，是一只蛇妖。下半边身子，虽然看不清楚，也不难分辨出这是一条蛇。

白姑半边身子在水中，半天身子在外面，她穿着抹胸肚兜似的衣裳，冷冷看着他，“没想到是个非人非妖的东西，难怪胆子这么大。”

非人非妖？

罗不齐摇了摇头，“这位前辈，我是人的。”

“是人吗？”白姑凝神盯着他上下打量，用了好一阵功夫，几乎要看的罗不齐不自在，这才嗤笑一声，“你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啊。”

他噎了一下，想想也没错。

他身上的确有秘密，除了守妖师的身份，他自己的身体也很奇怪。比如，他的身体会将妖力吸收进体内。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吸收了一部分妖力后，竟然提高了自己的速度，这个速度已经不是常人能达到的。

“前辈果然厉害。”罗不齐谦虚道。

他想了想，要不要提醒这人一句，表达一下友好？

罗不齐道：“前辈，乘虚老殿里来了不少人。您要是不想别人来这里捣乱，还是在门口设个迷障吧。省的他们误闯，打扰了前辈。”

白姑咯咯一笑，笑声清丽，配上她的容颜显得她妩媚又脱俗。

“不是怕他们打扰我，是怕他们进来后被我杀了吧。你放心，他们若是真的闯进来，我自然不会客气。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过的。现在，你也可以走了。”白姑收起笑容，细长的眼睛冷冷看着她。

“前辈会杀他们，为何不杀我？”他也想走，可是水还没弄到的，只好胡乱说了一句。

“不想死，现在就滚。”白姑似是失去了耐性。

虽然罗不齐一口一个前辈的叫，可白姑看起来也只是和他同龄的样子，就算是有杀气，也不足以对罗不齐造成巨大的压力。

“是，我现在就滚，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弄一点水，不知道可不可以？”他也有些头疼，这白姑明显妖力强大，不是能听他话的。

想想，还是那株小野草更加可爱。

“不可以，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白姑一个转身，便钻入了水中，后半句话传过来：“给你两息的时间。”

罗不齐还能如何？

只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

这边，小野草还在巴巴地盼望着，等待着，看见他空手回来，一下子就蔫了。

“你没弄到？”野草闷声问。

罗不齐看他这个样子，竟然有点自责，“没弄到。”

“唉，算了。有白姑在，谁也弄不到。白姑可喜欢白井里的水了，天天泡在里面洗澡。”

罗不齐：“……”

“难不成，你想要的是白姑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