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听懂了她的话，却一脸茫然：“不知道。”

“你见过他们吗？”

“母亲，女巫。”伊莎比划着，“保护石头，杀死了。”

天妍心下了然。伊莎的意思是，她妈妈是一名女巫，为了保护灵石，被杀害了。天妍记得导师说过，伊莎自己并不知道蓝巫族的事，不过她有一个女巫母亲，应该是有灵力传承的。

“伊莎，我们可能是一家人。”她这样对伊莎说。

伊莎听得似懂非懂，重复了一遍：“一家人？”

天妍解释：“蓝巫族，你和我。”

伊莎听沈灵如提过蓝巫族，闻言明白了天妍的意思：“真的？”

天妍点点头：“我确认一下。”

伊莎：“怎么？”

天妍有点难为情：“你的肚脐。”

伊莎一听，直接撩起睡袍的裙边，把肚脐露给天妍看——

她的肚脐处，果然有一处蓝色胎记，远看还以为是镶嵌在肚脐上的蓝宝石。

天妍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你是蓝巫族的人！”

伊莎有点懵：“真的？”

“真的！”

“那你……”

“我妈妈的妈妈，蓝巫族的公主。”天妍解释。

伊莎听了，琢磨了好一会儿：“公主？”

天妍点头：“我，蓝巫族的后代。”

“我是谁？”

“战神的后代。”天妍不知道怎么用简单的词汇来解释“战神”对于蓝巫族的意义，所以只是这样回答她。

“公主，战神……”伊莎重复了几遍之后，突然做了一个让天妍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单膝跪地，右手握住贴在左胸：“公主。”

天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什么？站起来。”

伊莎不肯站起，但是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吉普赛语，天妍又听不懂。

她急得脸都胀红了。

天妍把她扶起来坐下：“慢慢说。”

“母亲说，战神，守护公主。”

“你母亲说的？”

“嗯，”伊莎点头，“我是战神，寻找，公主。”

“母亲，什么时候说的？”

“临死，之前。”

天妍明白了。伊莎之所以不知道自己是蓝巫族的人，是因为她的母亲没有告诉过她。而母亲为了保护灵石被杀害，临死前想告诉她这个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只说了一半，没来得及说完就撒手人寰。

“可怜的孩子。”天妍自言自语。

“什么？”

“没事，我会对你好。”

伊莎却说：“公主，我，保护你。”

天妍笑了：“以后，我们，一家人。”

伊莎却恭敬地站在一边：“不，公主，我，保护你。”

真是个倔强的战神！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天妍想着，既然伊莎是战神的后代，自己是公主的后代，那么两人必然有很大的灵力是没有习练出来的，而修炼的方法，目前知晓最多的应该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导师沈灵如，另一个是自己的母亲汪逐月。

她不想去找母亲练法术，毕竟那个执迷不悟的女仙一心想要控制所有人。剩下的还能够帮助他们的，就只有沈灵如了。

去找沈灵如吗？可是现在黄文渊正处在危险中。

等到顾忠义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出发吧！

手机响了。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

天妍抓起手机一看，是陆远。她已经冷落他好几天了。

那天陆远告诉她，自己没有杀过人。还告诉她，永远不会伤害她，也不会有事瞒着她。

她设想过一种可能性，陆远在香港遭遇车祸的时候失忆了，但是陆远笃定地说医学测试显示他没有失忆，大脑正常。

她想不透彻。

手机还在不屈不挠地响。

陆远也没有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

他们也算同甘共苦过了，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她想了想，接起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