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上楼看看吧。我也好久没看过王老五和卢老三了,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二人是否达到宗师之境。”郑熹话音未落,周边已经无声闪出几个年轻小厮,将锦榻放在地下,伸手去扶郑熹出来。
后院,井边。
李凭变换着姿势,手里拿着铁钎。刚刺过九千剑,胳膊微有酸楚。虽然距离两万次不酸痛这么高强度的要求还差很远很远,但是准头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出剑的角度也由原来站立不动,增加了很多。身处变化中的李凭反而感受不真切这进步,给他更多感受的是前几天在小巷被打败的经历,现在手头的然并卵练习。
“我先在儿等,你们上去看一下,他睡呢没有。”正当李凭压抑下心底打开竹筒秘籍的诱惑,全心练剑时,白云楼转角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虽然声音的主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有不小的声音传到他耳内。听得那女孩声音顿了一下,接着道:“没有,我就上去看看。”
李凭顺着声音略偏过头。
于是,他便看见了一袭红衣的郑绫儿。
“那边的小二,过来一下。”郑绫儿与铁剑门的人说完,正好也看见了李凭,招手道。
李凭心中一诧,喊我么用食指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略低了低下颌,睁大眼睛看向郑绫儿。
“对,就是你“看着李凭搞怪的样子,郑绫儿掩嘴而笑。
李凭不知这个后世常见的手势,为何会让不远处的小女孩笑成这样。大秦重仪态,那郑绫儿所在世家正是大秦名门望族,男人女子讲究的便是风度二字。郑家七八岁孩童也都明白身言书判的道理,即便是下人,行事也都谨小慎微。难得李凭行事不拘,又不乏沉稳。当今整个大秦,像他们这样的人,也就两个而已。
“喏,你,找丝巾把我靴子上的土灰擦一下。”郑绫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锞子直接扔向走过来的李凭。
“啪嗒”金锞子落地一声脆响,在石板上滚了几圈,恰好停在李凭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