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斤力道!”
气血翻腾,他的肌肤,亦似乎散发着惊人热量。
有如一尊熔炉,呵气喘息之间,都带着浓浓热息。
荀少彧渐渐收拳,平缓气息,鼻孔中喷吐热息。
“石镜之妙,不可思议,”
荀少彧沉下心思,渐渐摸清了石镜的妙用。
“其来历,暂且不用追究,只这轮转诸天之能,就足以让我视如性命。”
“一方世界的底蕴,怎么与诸天万界的底蕴相比?”
荀少彧的资质并不好,不是什么武学奇才,也不是什么武学废人,最多是中人之资而已。
中人之资,不是不能在修行之道上,有所成就。只是在消耗上,就很可观了。
荀少彧一介庶子,能有什么资源,让他可以高歌猛进?
若非他便宜老爹荀尚观,威严深重,让下面的魑魅魍魉,不敢随意下手。
荀少彧很可能,就是连日常资源,都未必可以保证。
虽然石镜,只能真灵转生,无法肉身穿越。
但是一方世界,最宝贵的,往往不是那些天材地宝,神兵利器。
反而是数千载,数万载以降,先贤前人们,前赴后继,皓首穷经,一点点积累下的知识见闻。
这些,才是荀少彧看重的。
“而且,我还可以催动源力,让这石镜,衍化武学,归纳万千武学之路,”
“以我的经络,骨骼,体型,身高,臂长,腿长,等一系列要点,衍化出一门真正适合我的武道。”
这一妙用,要是让旁人知道,就算是荀尚观这位吕文侯,都未必护得住他。
就连吕国千里锦绣山河,也要狠狠的天翻地覆。
一门可以不断成长,并符合心意身形,乃至于骨骼成长,量身定做的拳法。
几乎属于荀少彧的专属,旁人见之,只是寻常,但在荀少彧手中,却是化腐朽为神奇。
“就凭这两点,未尝不能让我,大道可期,长生在望!”
…………
凤梧阁!
吕国荀氏憧憬凤鸟,喜凤爱凤。
这从烨庭二十四阁名讳,就可看出一二。
凤梧阁,作为烨庭中心,是荀尚观,这位吕国主人的居所,以及治政之处。
荀尚观执掌吕国,稳坐君位一十八载,自然有着他的魅力。
荀尚观在君位上端坐,几位老勋臣,同样分列两席,一张张横桌上,有着一碟碟瓜果,果香弥散。
这些老勋臣,在荀氏一脉,辈分极高,且德高望重,就是荀尚观这位吕国国君,在某些方面,也不敢怠慢他们。
这些老勋,以三位老者为首。
这三位老者,非别是大宗伯荀太微,大司徒荀太庸,以及大宗傅荀太常,并称为荀氏三老。
这三老,可是当今吕国荀氏一脉,辈分最长者。
就是文侯荀尚观,对这三老,亦要毕恭毕敬。
荀尚观高举青铜角杯,环视周匝,尤其面对三老,语气恳切道:“尚观执掌吕国一十八载,夙夜难眠,每日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懈怠,”
“然,天下豪杰,何其多也,”
“尚观虽自矜克勤,但若无诸位长者,鼎力支持,尚观亦独立难支!”
“今日,尚观敬诸位长者一杯。”说罢,他一仰头,将这一杯陈酿饮净。
这一场宴会,可以称得上是‘家宴’!
在坐者宾客,都是荀氏之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每一位,都堪称是吕国柱石,是吕国强盛的关键所在。
因而,荀尚观也不以‘寡人’自称,反而自谦的称呼自己为‘尚观’。
荀氏三老之一,大司徒荀太庸,亦举起青铜角杯,沉声说道:“君上功绩,在乎荀氏千秋,在乎吕国霸业,”
“吾吕国,自绰尔小国,八百载风云聚散,才有着今时今日之势,”
“君上奋四世之余烈,攻郑,伐宋,才有这千里锦绣,万里山河。”
“老夫认为,最该敬的,该是吾等先辈,该是为吾等荀氏霸业,慷慨赴死的诸位英灵,”
荀尚庸道:“敬诸位,英灵先辈!”
诸荀氏勋贵,同样举起青铜角杯,道:“敬诸位,英灵先辈!”
荀尚观沉声道:“同敬!!”
“同敬!!”
诸大臣,同样举起角杯,大声应喝。
酒水顺着胡须留下,几位年纪老迈的荀氏勋臣,心绪激荡,难以自制。
吕国不是世代强国,它是从一方占地面积,不足五十里方圆的小国,一步步发展,一步步吞并其他弱小,才有着今日之盛。
当然,这也与历代国君,都不失贤明,纵有小乱,但更有大治,才有千里如画江山。
八百载积蓄,更有一朝势起,荀尚观豫州雄主之名,名符实归。
这些臣子,同是荀氏一脉,与荀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自穷苦时,就与荀氏,披荆斩棘,攀登到今时今日显赫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