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看着她们抱走了冷念，一直看到她们出了这个屋子，才微微叹气：“尊上，要休息吗？”

“真心让我留宿，还问我？”他甩去外袍。

“我没有心的，哪里来的真心？尊上就当我和其他人一样吧，都是为了那个上夫人的位置。”何露接过他的外袍，挂上衣架子。

“上夫人有什么好的，都要去争？”他坐上床，玩味的看着她。

“爱她就给她最好的，你不知道吗？”何露展开屏风。

“最好的已经给你了。”他说的是这屋子的陈设。

“可是却没有相应的位分，”何露走了过来：“这一屋子的好东西，却是一个夫人用的，你让上夫人怎么想？你让你其他的那些男女妾室怎么想？我不仅要受上夫人的难看，还要防备着你的其他妾侍，还不如不用呢，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能用的起的。”

“这是什么话。”他看她走的太慢，一把拉过她。

“怎么，你做了男人，连女人的心思的都忘了？”何露笑了，抚上他的喉结：“有了这个，你也不再想其他的了是吧？”

“不仅有这个，”他盖住她的手：“以前我也那么张扬，就算不是最大的，也一样用最好的。”

“黑冥？”何露抽出自己的手：“你和黑冥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黑冥的众多夫人，都不生孩子，也没有人间的礼仪教化，你太希望模仿人间，却没有人间的大环境，”

虽然红漪是这么想的，但又不能直接告诉何露，过往恩怨、那些纠葛，想了想，不由得笑了。

怎么就一直纠结这些了呢？日子还长不是吗？再说，现在还有孩子牵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