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侓又向明阳夫人行礼,“宜人!”
“你这是……”明阳夫人有些奇怪的问他,这是准备登堂入室?
“姚大人令某替县君府捉拿逃奴,某特此前来,叨扰您了!”
武义将军的世子要替县君府捉拿逃奴,师出无名!
“人捉到了?”
臧侓摇头,“某想去看一看她离开时的地方。”
明阳夫人稍做思考就点头许他去了韦娘子之前的卧房,臧侓临行前似无意的打量了廊上的门前一眼,一件月牙色披风被明阳夫人掩了一大半,只余一截衣角迎风翻飞不停。
此时县君府已经被臧侓带来的人做了岗哨,已近凌晨,这边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不少人窥视,还有胆大的上前与县君府的门人套近乎,得知是府里出了逃奴,还卷走贵重之物,如得了信般,纷纷回去私语,门人不屑的瞟一眼,呔,看戏不怕台高,就盼着着县君府出点事看笑话。
待臧侓从东侧院出来时人已经安置清净,区娘子候在外头送他出去,不过臧侓没有立即离开,他请求区娘子要见明阳夫人,还有事与明阳夫人回禀。
明阳夫人请他去外院的花厅静候,稍做收拾之后,与陆嬷嬷一道去往外院,县君府没有男主人,自然凡事。只能由两位老人出面,臧侓并未有何非词,领着人去往等候。
虽平日也觉觉轻醒,但毕竟也是折腾了这大半夜,两位老人家也有些熬不住了,纷纷由服侍的人按头通络,沏上浓茶。
臧侓也不愿多耽搁,他将自己来助县君府的缘由说了出来。
在明阳夫人宴请的消息传开之后,被邀请的几家都是家族底蕴醇厚,名声在外的世家,常州府是大府城,世家林立,新贵及老牌大家势力不均,明阳夫人不过一个出宫养老的老宫人,本不会掀起任何风浪来,可意外的是,她相中的人家都有年轻女儿,这代表着什么,这是要开私学的意思了。
如果之前县君府有这样的举动,旁人亦不会意外,可事情是发生在县君府多了一位孙小姐之后,明摆着就是给这位孙小姐结交闺中密友,将来相持相帮,要知道,贵妇圈中的交情有时候比之在外男人们的相交更为隐秘且能堪大用,枕头风寓意如意风,比喻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