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记得,怎么会只有她中箭,不过,中的地方太过明显,这一切都太过明显!
可惜,自己曾一点未怀疑,就这样落魄无为的去了常州,还有更为巧合的事,大名未报,通关文牒未示,凭着这张脸,就被拉了郎配,进那昏天暗地永无天日的宅院,一个伤了心脉的男人,一个倾国之貌的女人……这些都只是肮脏龌龊的暗黑心思下个个戴了唬人的面具,却单单只唬住了她,可笑!
想到此,乔思幡然悔悟,即使是这一回,他的箭伤也只在手臂,为什么会伤了心脉,肯定还有别的事在发生,低头看着还处于震惊下的杨二娘,“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天我们要离开永州!”
“不,不,小姐,这是赤祭,十日之内若无祭师允诺,不可离开,否则坏了祭****被活剖的!”直到这一刻,她才对乔思出嫁时向顾夫人求了她的打算了然,这是要她引路啊。
乔思拉开她的手,“所以才要你想办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八年蛰伏,也是难为她。
紫苜推开房门,有些瑟然,杨二娘还有些抽噎,却也自己撑着站起来,乔思此刻坐在床沿,让人一眼就看到她的背影,孤寂潦潦,透出一股豆蔻年华里不该有的沧桑,“把她带去隔壁,我们明日就走!”
紫苜把杨二娘搀去隔壁,简单处理了她的伤口,二人都未说话,杨二娘也没有解释伤口如何会复发,对于其他人,紫苜对她始终有些情分在,可乔思的态度在那里,她亦不敢多逾矩,热水晚饭摆上来,紫苜看她也没什么心思吃的样子,忍不住还是劝了一句,“饭总是要吃。”
杨二娘诧异的看她一眼,这姑娘始终有些脑缺的感觉,太过实诚了,也不回她,拿起筷子慢慢吃饭,紫苜这才离开房间,去乔思的屋里。
乔思有些机械的吃着饭,指着面前的凳子,“坐下吃吧,今晚早些休息。”
夜里紫苜照常睡在床边临时加的矮塌上,听着乔思均匀的呼吸声,也不敢翻身,睁着眼看着头顶上的横梁,想起家里瞎了眼的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