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峦笑着摇摇头,无视两人道:“我们走!”
“走”字声音刚落地上的剑段被一股强大的真气粘结在一起,像一把软剑似的横着在小峦脸上重重拍了一记。他颧骨破了个口子,见血心躁,不再顾及同门情谊,一连使出巫王格斗式中最狠招数攻了上去。
有比小峦更有资历的师兄师姐见状便知不可再袖手旁观了,雪松师姐闪身介入,硬是受了小峦一掌,而左隐礼貌地虚晃避开,收到她递过来的一个眼神。这才分开了缠斗的两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自己跟过来的?”“是师父派他们跟踪我们的?”“原来他们是师父的眼线?!”“这下惨了,还有别人知道吗?我们要不回去吧。”一时纷乱嘈杂起来。
雪松师姐喝道:“都安静一下!听听他们是怎么说。”
魁玉早恼了,小峦师兄也太得理不饶人了,明明是他私自结伙离开,她和左隐为什么偏偏要受这样的委屈,“不是师父!我只是…只是错把峦师兄当成了他…想跟出来看看而已。”
此话一出,基本上她和左隐相约私会的事坐得不能再实了。左隐倒是无声地笑了笑,这个魁玉,真是越描越黑,如此看来不能白担了虚名。
他走过去大方地站在她旁边,盯着小峦:“我发现她跟错了人,所以来找她。就这么简单,你们呢?总该有个交代吧。”
“算了,都是同门师兄弟姐妹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师父都不一定会生多大气呢,就告诉他们吧。”雪松师姐为人热诚且向来光明磊落,是小峦入门时最先熟识的师姐,她的话还是颇有分量。
小峦脸上的伤上了药已经凝固了,他冷静寻思一回:此时已经拉不下脸来让他们保守秘密,用魁玉的名誉要挟又太卑鄙,唯一的办法是拉他们一起下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趁师父不在我们去附近山里逛逛。怎么样,你们也要来吗?”
魁玉和左隐对视一眼——为什么不呢,他们也还是少年贪玩的心性,既然难得逃出樊笼,当然要尽兴而归。两人点了点头:“好!”
“那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你们可别拖后腿啊。”他指向西南:“还有几十里,都跟紧了。”言罢带头掠出。
温热的夜风在耳畔呼呼作响,魁玉正觉得微微发汗有些累了,地平线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连绵的一带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