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初春二月,与晋源的暴雪纷飞形成对比,同一时候的南朔应天城却是草长莺飞暖阳高照。
已是南朔大将军的许重急急入宫求见的时候,容戟正在御园的碧湖旁练剑。
人当然是看见了,许重的焦急也是写在脸上没有任何隐藏的,可即使如此,容戟依旧是气定神闲的继续练完剑,然后才将许重传到面前,边拿帕子擦拭剑身边不慌不忙道,“出了什么事?”
“刚刚从北朔得到的消息,大将军青洛于一月前带了三十万御军径直北上,准备攻打靳国!”
“她的毒呢?”
“好像是安王请到了一位隐世的高人,毒早已经解了。”
“东越那些人呢?”
“他们阳奉阴违自寻死路,一半送给了北朔的手里,还有一半我们的人已经解决了!”
“
容戟挑眉,目光质疑的看着许重道,“你刚刚说的是攻打,还是攻下?”
许重愣住,回忆了片刻,才改口道,“好像是......是攻下。”
容戟浅笑,“既然她决定动手了,那自然是一次彻底攻下才是她的行事风格,不然她怎么是青洛呢。”容戟顿了顿,忽而浅笑道,“说起来,她可是差一点又死在孤手上了啊!”
“但是那毒......”
“可人是我们的人带进凰安城的不是吗?”
许重默然,“那我们,就不做点什么吗?”。
“哦,那你说说,你想做点什么?”容戟浅笑问道。
“之前我们刺杀安王未成,我们的人还被东越余党出卖折损过半,现如今北朔三十万主力大军都已经被青洛带去攻打靳国去了,这不是我们乘虚攻打北朔一举夺回凰安的最佳时机吗?”许重说道。
“嗯,有道理!”
“臣将随时待命,就等陛下旨意。”
容戟浅浅一笑,看着许重道,“待命?你待什么命?待趁火打劫攻打北朔的命是吗?”
许重被容戟问得一愣,不解道,“如此难得的时机,难道......不用吗?”
“机会确实难得,而且如果消息绝对属实的话,我南朔一旦北上,北朔就会迅速陷入南北两战同时进行之地,而且如果西侧姜国离国再趁火打劫,北朔也就该灭了!”
“所以臣将才请陛下......”
容戟却并没有等许重说完,“可是孤还真没有趁虚而入的意思,这些年小人做多了,孤也想假装一回君子,不行吗?”
许重顿时愣住。
容戟这话,该怎么理解?什么叫没有趁虚而入的意思?什么叫......想假装做君子?许重有些茫然。
“你听懂孤的意思了吗?”容戟问。
许重怔了怔,低下了头,“臣将不太明白。”
“那好,孤再解释仔细一些,与北朔接壤的边戍守军,一律不许轻举妄动!哦不,这样,北朔都在忙着扩疆了,孤也不能完全闲着,这样吧,把与北朔接壤边戍的守军除了常规留守外,其他一律西调。”
许重严峻是越听越听不懂了,“西调?”
“打离国!”
“啊?!”
容戟挑眉,“没听懂?”
许重点头,“臣将听懂了,可是陛下,这个决定如此突然,离国也非随随便便一个小国,兴起战事更不是闹着玩的,陛下突然说打离国就打离国,会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