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羲想了想,挥挥手道,“算了,我才不管他!”
……
容弦匆匆赶入宫中到昭乾殿的时候,祈侯容戟一身正服正从殿中走出来,远远看见容弦便上前来请礼,“戟弟见过王兄。”
“戟弟一直在宫中吗?”
容戟浅浅一笑,不予否定,“看来事情王兄是已经知道了!父王早猜到你会入宫,现在正在殿中候着王兄呢,戟弟也就不耽搁了,先行告辞。”
容弦微笑点头,“嗯,戟弟慢走。”
容戟告辞离去,容弦也未作片刻停顿,只是在踏入大殿之中时,出乎意料地,次辅夏云也在。
“夏大人?”
夏云转向容弦,已是半百之人却仍旧身体康稳,完全不显老态,满面和笑地行礼道,“老臣见过世子殿下。”
“孤知道弦儿你会入宫,此案便是夏卿查出并上呈的,想来你需要自己向夏卿询问清楚。所以孤让夏卿暂且留下。”
“父王,管大人和陈大人,是和年前,戟弟去南岭处理的官铢案有关吗?”
威王面色渐渐暗下,凌然冷笑道,“哼,何止是有关啊!父王确实老了,一直将他二人重用到今日才发现自己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容弦皱眉,“但是以儿臣对他们的了解,儿臣还是不认为管陈两位大人是这样的人。”
夏云淡然一笑,从袖中缓缓取出数份帛书,呈递到容弦面前,“世子殿下。”
容弦从夏云手中接过,目光落到帛书上时,眉心顷刻蹙起,一张接着一张,字句简洁明了,其中意义一看便知……
“管纪焱曾经是南岭督府,在南岭势力广布,升任朝中太常后,荐举了自己的信属李文阊为新任督府,并拉拢槽吏大人陈榭,二人利用朝中职位便利打通关卡,李文阊则负责详细执行,管纪焱陈榭都并不直接参与。
“去年东窗事发,管纪焱陈榭以李文阊家室性命威胁让李文阊闭嘴,也正是因此,南岭涉及官吏全部被处,管纪焱陈榭得以却安然无事。”
容弦面色沉重,手指细细摩挲着手中帛书,许久方抬头看向威王问道,“父王没有传于大人进宫吗?”
“于卿近日身体抱恙,孤让夏卿暂代职责,故没有传他。莫说是你,就是父王都不愿意相信,然而现在真相已然浮出水面,要怪只怪父王眼不识人,用人不当!!”威王沉声道。
容弦顿了顿,说道,“父王,儿臣想去见见管纪焱和陈榭二位大人。”
威王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嗯!你听听他们自己的说辞也好。”
“那儿臣便先告退了,父王多注意身体。”
威王面带倦意,罢了罢手,“你去吧!”
夏云稽首,“那老臣便也告退了!”
“嗯……”
容弦与夏云同时出了大殿,只是还没走下高阶,刑狱监秦越就迎面匆匆而来。
“世子殿下,夏大人!”
“秦大人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要事?”
秦越叹了口气,沮丧道,“何止是要事,这是特大事了!官纪焱,自尽了!”
容弦面色大变,“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