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波剧烈运动之后, 她仅存的体力只能躺在床上装死,大约也有时差的原因在内,她昏昏沉沉一路睡到傍晚,醒来才发现一身的汗,那一纸轻薄的睡衣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陆庭川便自告奋勇放好热水,抱她去浴室洗澡。
想到此,夏时再次咬牙,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好心, 什么看她浑身发软没几分力气帮她洗澡?料到他的无耻,也是鉴于他的“前科”,夏时死活不让, 可惜到底没奈何得了他,被他钻了进来!
夏时暗恨, 有这么洗澡的吗?洗着洗着就来了一发,洗着洗着又来了一发……
她就这样被按在浴缸里压榨掉仅存的“剩余价值”,被吞噬了个干净,连渣都不剩。而让人更加气愤的是将她吃干抹净了的陆庭川却打趣她体力太弱!气人!
夏时又翻了个身, 伸手在床头一阵乱摸,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一看,上午十点。
震惊!所以,她这是睡了十四个小时了?哎,这腰酸背痛的啊!夏时翻身坐起,想下床找点吃的,然而还没走上两步呢,双腿发软,身子一歪,只是并没摔倒,而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小心!”
夏时此时对陆庭川存了几分气,哪里会给他好脸色看,手肘朝后往陆庭川肚子上一撞,气怒道:“滚!”
奈何她此时的情形即便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实在太多绵软,撞在陆庭川身上如同瘙痒。
夏时语气是硬气了,奈何身体不硬气,挣扎着离开陆庭川的怀抱不到一秒,双腿颤颤发抖,再一次“投怀送抱”,看得陆庭川止不住笑,“都说了让你小心点。”
“你放手!”
陆庭川但觉好笑,“我是可以放手,但是你确定要我放手吗?”
夏时一愣,到底对自己目前的情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叹了口气,放弃垂死挣扎,拧了一把陆庭川的腰,谁把她弄成这样的?好意思说风凉话?
陆庭川吃痛,龇牙:“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夏时瞪眼,一声不吭。
陆庭川看着她浑身酥软无力,腿肚子止不住在颤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内疚,声音柔软下来,带着几分歉意和讨好,“我错了,给你赔不是。你想怎么样,都听女王陛下发落,愿打愿挨。”
夏时面色缓和了些,然而陆庭川好死不死偏偏在这时候加了一句,“要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下次换你来压榨我?”
她能压榨得了他?到底是谁压榨谁啊!道歉认错都不安分,装着小心思,陆庭川很自然地获得了夏时的一记白眼。
“要不蜡烛小皮鞭?”
夏时眼珠子睁大,卧槽,蜡烛小皮鞭?那是什么玩意儿!
“陆庭川!”
陆庭川摸了摸鼻子,无奈失笑,“逗你玩呢!我先抱你回床上去。你要什么,我给你拿。若是饿了,我已经让厨师在准备了,呆会儿就好。”
夏时扭头看着已经被他们闹得凌乱不堪皱皱巴巴的床单,尤其上面还沾染着不少汗渍,一股子味道。夏时微微皱眉,“你抱我去外面的沙发上吧,这里收拾一下,这个样子我睡不下去。”
夏时在生陆煊之前是有些微的洁癖的,可有了孩子之后,孩子小时候免不了喜欢玩一些沙子颜料,夏时又不想拘了他,便只能硬生生摒弃了洁癖,可这也不过是对陆煊而言。在其他地方,她若是没发现没看到也就罢了,若是发现了,那是不能忍的。
陆庭川对这点十分了解,只能依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