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权势滔天。所以必须低tiáo,经不起折腾。
“不要再跟靳叔叔提给我减刑,他不会干,而且你说多了,我怕他对你不满甚至起疑。”
她不懂,“为什么要起疑?”
赵光贤的目光明明暗暗,“没什么,你别再提就是了。”
宁熙感觉他有没讲出来的秘密。
“宁宁,我现在告诉你,当初有一笔干净的钱,早在事发前存在一个安全账户上,就等你长大用。我没太早告诉你,怕你贪图安逸,但现在我觉得可以说了。金额不多,但至少能保你一辈子无忧无虑,你不要再为我折腾什么,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务必过好自己的生活,安安安全开开心心。”宁熙定定地看着他,用力点头说好。
她在里头表现的特别镇定温和,赵光贤看她这样就很欣慰也很放心,但一出来她就哭了,泣不成声。她之前很偏执地追究甚至质问过,你是不是被陷害,到底是谁的yīn谋,你有没有做那些事!
做了,没做,做的少,做得多,现在的权贵有几个是彻头彻尾干净?都跟赵家一样,主动或被动地成为利益链条的一环,说到底不过是利益斗争、政治斗争。但最终结果已定,这场博弈赵家输的彻底,并且无力回天。
他很了解女儿的脾气,但凡自己有一点冤屈,她一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她这辈子也就毁了。所以他一直全盘承认自己的罪行,一来,告诉外面的权贵,他乖着呢毫无威胁,别碰他家人。二来,不想让宁熙被恨意支配,卷入男人的政治斗争。
她后来也妥协了,不知是真的认了、信了,还是读懂父亲的苦衷终于不再偏执。
虽说赵光贤跟靳家有几十年的交情,但仅凭这就收留他女儿?那么敏感又危险的时期,连夫妻都大难临头各自飞,靳家单纯为了交情就做到这种地步?
其实,赵光贤当时跟靳父谈妥,任何对靳家不利的证据,他都担过来,也就是说,靳家掺和的那部分脏wū,全被他揽了,彻头彻尾保证靳家安全。
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好好养大他唯一的女儿。
他让宁熙别在靳父面前提减刑,因为这会让对方怀疑,自己开始喊冤并想拿这个威胁他,这就很不妙。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那场政斗里一败涂地的原因——不够心狠手辣。
为什么不是别人当替罪羊,偏偏是他?因为别人比他毒,有的连子女都可以牺牲。譬如,为洗脱嫌疑撇开罪名,竟让自己的亲女儿去搞sè情直播沦为受害者,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宁熙虽不懂权术,但也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可她只想到两家的交情,没考虑到这一层。但靳北然想到了,甚至用这个跟父亲再次谈判。
“您不是一直担心赵光贤可能反咬么?让她女儿嫁给我,成为靳家的儿媳,那还担忧他不同心么?”
靳父冷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不就是女人么,你玩谁不行?我睁只眼闭只眼。但不能是她,她可以毁了你。罪犯的女儿怎么能当靳家儿媳?你给我安安心心娶童琳。”
“然后赵宁熙你自会找人接手,是吗?”
靳父似乎没料到他突然冒出这一句。
靳北然的脸sè沉下来,“她身边那个姓宋的,是你安排的?”
靳父没回,直接压了电话。这种反应在靳北然看来等同默认。
“靳检,”女秘书在叩门,“跟您汇报一下,赵小姐过来了。”
其实都得恭敬地问一句,您有没有空见。但赵宁熙每次过来,靳检绝不会没空,甚至不会让她久等。次数一多,秘书怎么能不懂,所以她对宁熙格外客气,一来就端茶送水。
秘书把门带上,靳北然淡淡地抬眸看她,“内裤晚上还你,没必要催到这来。”
宁熙要说正经事,谁知他上来就提这荤茬,好好的氛围全给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