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晗，你怎么不说话，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康洁有些着急了，楚西晗果然是意料之中的态度，还是在恨她。

过的好吗？楚西晗一阵冷哼，并没有说话，康洁居然还好意思问她过的好吗，当初把还未成年的自己一个人扔在法国的时候，她康洁想过自己会过的好吗，当自己一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家人寄来的生活费，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十七岁的小女孩一边上学一边还要担心下一顿有没有饭吃的时候，她康洁这个亲生母亲又在哪里快活？她知道自己过的有多么的不容易吗，甚至她经常要饿着肚子为自己的生活忙活。

想起那些艰辛的过往，楚西晗的眼神更加的凌厉起来了，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和她的丈夫，自己用的着受尽同龄人未曾尝试过的痛苦，她青春的回忆里满满的都是血痕。

“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讽刺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有勇气问我过的好吗，我告诉你，这些年我过的很好，没有总是会虐待我的你们，我的生活真是如鱼得水，这一定让你失望了吧，没办法，可这就是事实啊，让你失望了，我们先失陪了。”

楚西晗先站起来搀扶着奶奶的手臂，让奶奶站起来，她脸上的表情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看起来更加的柔和，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关心“奶奶，我们回家吧，天气有些冷了，生病了就不好了。”

老人家并没有什么异议，现在已经步入十一月了，傍晚的天气中飘着寒意，楚西晗搀着顾逸寻的奶奶直接越过了康洁，越过了康洁那煞白的脸色和那双不断字颤抖的手，她的女儿就这样选择与她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