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郝运在张婶家门口晒着太阳,他手里拿着半块青铜符,上面已被清理干净,露出它本来的面目,清灰色,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黄晕,一般人不可能看的出来,也只有郝运的眼睛特殊,才能模糊的看到一点。
“嘿,果然是好东西啊!”郝运感慨,想着以后若是找到另外半块,组成一个整体,那真是遇鬼杀鬼,遇妖除妖了。
“问世间,谁还能阻我?”郝运在那里做着美梦。
痞子在一旁的树荫下躺着,四仰八叉,小肚子圆滚滚,旁边还有一个空碗,闻声,他斜了郝运一眼,一脸的鄙夷,“吱吱”的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
郝运闻声,一脸怒气的走过去,提着痞子的尾巴道:“我差点忘了,你个小东西昨晚居然跑到我床上睡觉,一个晚上,害得我差点被跳蚤咬死,走,给你洗澡去。”
痞子一脸惊恐,奋力挣扎,它最怕的就是洗澡,已经有好几次都被它给躲掉了,开始郝运也没在意,直到昨晚,它实在太热了,趁郝运睡着时,他爬到了郝运的身上睡觉,结果害得郝运被跳蚤咬醒了好几次,早上起来就发现,床上到处都是跳蚤尸体,都是因为咬了郝运,被尸毒毒死的。
郝运因为体内有尸毒,所以他的身体总是很凉,体温比之常人要低很多,这也是他要经常晒太阳的原因。
镇上的人也都知道,都说郝运得了怕冷病,要不是魏长风保证说不会传染,他可能都要被赶出小镇了。
痞子小爪子不停比划,指了指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那意思是说:“刚吃过饭,不能洗澡。”
郝运不听,径直打了盆水,一把将痞子按了进去,接着,就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那声音比之那晚被青铜符镇伤的鬼叫的还难听。
张婶匆忙跑了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就看到郝运像是洗抹布一样蹂躏着痞子。
痞子不像是在洗澡,倒像是在退毛,叫声不绝,凄惨无比。
“哪有你这样洗的?轻一点,看把它疼的。”张婶以为郝运下手太重,让痞子疼的惨叫呢。
郝运不为所动,想起昨晚被跳蚤咬的死去活来,他就来气。
其实他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只是很粗鲁罢了,痞子惨叫只是因为它怕洗澡。
张婶拉开郝运,道:“我来吧,看你那么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帮它拔毛呢?”
张婶比郝运可温柔多了,痞子顿时不再惨叫,不过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它身上有跳蚤,要给它洗干净,多洗一会。”郝运也是受不了它的惨叫,顺势交给了张婶。
郝运走到外面,想继续晒太阳,还没坐下,就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向他走来。
他眯着眼睛看去,没等他询问,来人就以开口,“郝运,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听声音,是镇长,郝运道:“最快也要半个月吧,我也不知道,师傅临走时是这么告诉我的。”
镇长双眼布满血丝,还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一个晚上没睡。
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也睡不着。
“镇长,出了什么事?”郝运问道。
他被张婶留在家里不准他半夜出去。所以他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唉!”镇长扶着树,喘息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便也没再多说,转身走了,火急火燎的,就连将痞子吃饭的碗给踢到了一边,也没顾得上。
郝运咕哝,继续坐下享受日光浴。